的脸。她将簑笠递给元宝,不慌不忙道:“这事好办,我只需将殿下打晕,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带走殿下了?”
“你……”李明景顿时语塞。
他年纪尚小,嘴也笨,哪里敌得过小朝,小朝也确实有能力这么做。
见小朝露出真容,李明景心里又是微微一诧。没想到,这位少使竟是如此的年轻,看着也才十八九岁的样子,他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劝小朝,小朝却忽然蹲下身,看向那人,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这是你的老师?”
李明景微微颔首,有些没明白小朝的意思,却听她缓慢念道:“东宫,太子少师,张望舒。”
“这人倒是将殿下教得很好呢。”小朝以前,不是没有见过李明景,只是李明景不识得她罢了。
那个时候的李明景,虽是太子,却是一副十分怯懦胆小的样子,做事也犹犹豫豫,没有主见,经常被天子当堂责骂。李明景一顿,试探道:“少使……是认识老师吗?”
小朝没答,却看着张望舒。
细雨如丝染湿了他的发,眉眼在雨雾中显得柔和怜弱,有那么几缕青丝贴紧颊边,尽显狼狈憔悴,似棉花,又似冬日里的雪,轻轻一用力,便碎了,看着还真像个病弱的教书先生。小朝端详几秒,陡然起身:“殿下既开口了,那便一起走吧。”
“元宝,去帮忙。”
吩咐完,小朝又看向其余活着的东宫属臣,声音微冷:“其余人,请自行离去,不准暗中跟随如意车。否则,杀无赦!!”
“是。”
就一瞬间的事,李明景还没愣过神呢,小朝便已利落上车,元宝连忙招呼着大伙把人抬到车上,一回头,见李明景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立马跑过去喊道:“殿下,我们该走了!”
“你家少使……”
李明景顿了顿,压着声问:“怎得又忽然愿意了?”
李明景不明白,是真的不明白,明明刚刚还死咬着谁都不管呢,怎么忽然一下子,又同意将人一起带走了呢?
其实元宝也有些没明白,他家少使向来说一不二的,也没见她什么时候心软过。但元宝也没有多想,他乐呵呵地笑了笑,说道:“殿下您别多想了,其实我们家少使心还是挺好的,偶尔喜欢乐于助人,有时候只是看着冷冰冰的,还请殿下莫要放在心上,今后多相处相处便知晓了……”
是这样吗?
李明景却觉得,这事好像没那么简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