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小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办成的事,总得先考察小弟的人品和能力后再说,苦苦思索没有想到办法的林琬清,给自己想了一个借口。
“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喃喃自语了一句,“目前最关键的是该如何应付裁缝课。”
她边蹬着自行车,边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皮肤白皙,骨肉匀称,十指纤纤,手指甲都泛着粉红色健康的光泽,这双手很美,但就是不够灵巧,俗称手残。
她只期望今天下午去学裁缝,不要她实际操作,要不然她恐怕得赔布料钱。
因为时间还早,她骑着自行车,先去菜市场处花高价买了两斤不要肉票的猪肉,这才往回走,不过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从县城开始,一个大队挨着一个大队地收货,主要就是收鸡蛋或者鸭蛋,当然如果有鸡或者鸭也成。
谁知第一个大队,收货就不顺利,社员坚持,“鸡蛋五分钱一个,少了不卖。”
鸡蛋如果五分钱一个的话,她就算做成了皮蛋,利润非常有限,自然不乐意,社员特别强硬,她只能骑车往回走。
谁知挨着的大队也是这样的情形,她明白了,这些大队挨着县城,抬脚就能到,社员们可以去县城卖,或者城里人来这些大队采买,都非常方便,人家的东西不愁卖,自然不会贱卖,让她这个二道贩子挣差价。
她只好骑车继续往西走,等走了差不多一半路程,这才重新进大队开始收家禽肉蛋,这里离县城远了些,社员们平常要上工,去城里不大方便,以9分钱两个鸡蛋的价格卖给了林琬清。
回家路上,她一共收了100只鸡蛋,两只老母鸡加三只大公鸡,收货也算颇丰。
“奶,我回来了!”
进家门先喊奶奶。
陈香正在房间里串草珠子帘子,堂屋门口的草珠子帘子今天突然间断了两根,草珠子掉在了地上。
夏天,特别是在农村,蝇虫比较多,帘子是不能缺的,她赶紧捡起来了串,刚串了一条,就听到孙女回来了。
她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起身走出了门,“哟,今天收的货不少啊。”
“当当当!”
林琬清笑着把车子停好,从自行车的前车篓里拿出买的肉,炫耀道:“看我买了什么!”
“这肉不错,今儿包饺子!”
陈香看着红白比例特别好的肉,立刻笑着做了决定,“正好家里的韭菜又能割了,咱们晌午吃韭菜大肉饺子。”
林琬清一头黑线,饺子简直就是北方人的梦中情饭,看到肉,第一想的就是肉饺子。
“我来调馅。”
她赶紧开口。
来这里几天了,吃的饭菜都是陈香做的,因为缺油少调料,所以饭菜味道都一言难尽,今儿好不容易买了肉,她可不想再被做坏了。
陈香没拒绝,笑着道:“好,你调馅。”
等陈香出去割韭菜,她就开始洗肉、剁肉,把肉剁好,再放入鸡蛋和调料搅拌,等韭菜择好,她切碎后,又放调料搅拌。
这次李美秀回来了,看到林琬清把二斤肉全剁了,竟然又放了鸡蛋,心疼地眼皮都抽抽起来,“你个败家丫头,那么多肉都剁馅了还不够,还放鸡蛋,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等到了婆家,一天得挨三顿打!”
“他们敢!”
林琬清眉毛一竖,“谁敢动姑奶奶一根手指头,我把手指头给他折了!”
李美秀气地喘粗气,“你这虎样子,谁敢娶你!”
“他们不娶,我还不嫁呢!”
林琬清振振有词,她要嫁,只嫁尊重她,包容她的人,否则她宁肯不嫁。
陈香见母女俩又对上了,赶紧道:“面饧好了,清清娘,去洗手,包饺子!”
这才阻止了一场争端,林琬清有些心累,李美秀的母爱太让人窒息了,赶紧搞钱,在城里买房子搬出去,要不然她怕会跟便宜老妈反目成仇。
三个女人一起做饭,饺子很快便端上了桌,一家人坐在饭桌前吃饭,陈香作为辈份最高的,第一个吃到嘴里饺子,尝到味之后,眼睛亮了亮,“真香!”
她的话一落,其他人赶紧往嘴里送饺子,林建国首先出声,“好吃!”
“又是肉又是鸡蛋的,能不香吗?”
李美秀没好气道。
扫兴家长说的就是李美秀,本来吃得好好的林琬清,顿觉嘴里的饺子不香了,赶紧搞钱,离开这里,要不然她会消化不良。
吃过饭,林琬清不用李美秀催促,就自己骑车去了公社学裁缝,裁缝师傅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大姐,名叫方芳,圆脸大眼,一笑俩酒窝,看着特别亲切。
看到她来,亲切地问:“清清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全好了,谢谢师傅关心。”
林琬清也笑着回复。
方师傅拉过她的手,温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