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气质温润,一副知识份子的模样。
外表反差很大的俩人,走在一起却又分外和谐。
其中魁梧的男子望着林琬清他们三人,问:“就这么放过那俩小偷?他们当初偷了郝姨的钱,还把她吓病了,住了半个月的医院呢。”
眼镜男望着林琬清他们,回道:“不然呢?冲上去打他们一顿,咱们俩也蹲一次局子?”
魁梧男不愤道:“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眼镜男眯眼说道:“他们总有出来的时候,我们等就是了,你不觉得比起打人,让他们劳改更诛心吗?”
魁梧男哼哼道:“这顿打给他们记着,等他们再出来,连本带利地给找补回来。”
安抚了同伴,眼镜男又望着渐渐走远的林琬清的身影,意味深长地道:“林妹妹倒拔垂杨柳,有意思!”
“啥?”
魁梧男没听清,扭头问道。
眼镜男笑了笑,回道:“我说我们该去五一路和平巷看看老张他们今天做生意的情况了。”
魁梧男不疑有他,抬步就走,“那还耽搁啥,咱们赶紧走。”
眼镜男笑了笑,抬脚跟上。
林琬清压着俩混混到了派出所后,事情进展非常顺利,这俩混混是二进宫,不同于上次的偷窃,这次他们要劫财劫色,性质恶劣,九成九得去劳改了。
对于他们的处罚,林琬清还算满意,嘴角噙笑离开了派出所,迈着大步回家,现在看天色下午五点左右了,她得赶紧回去,要不然便宜老妈下工看不到她,又得挨一顿说。
可她的运气不好,刚到家门口,就遇到了背着锄头下工回家的李美秀、林启民和林建国三人,他们三人看着头发剪短的林琬清,均目瞪口呆。
李美秀首先反应过来,她眉毛一竖,眼睛一瞪,怒问:“你咋把头发剪了?”
林琬清摸了摸头发,非常庆幸剪了柯湘头,要不然剪成小子头,便宜老妈他们还不得气死过去。
“这可是现在最时兴的柯湘头,好看吗?”
她故意美滋滋地问。
头发都剪了,头发也不能再接回去,发型也勉强能看,她只能咽下怒气,深呼吸两下,问:“你剪下来的头发呢?”
“卖了,卖了十五块钱呢。”
她故意少说了,就怕钱被全部没收。
果然李美秀伸手开始要钱,“钱呢?给我!”
林琬清捂住口袋,“不给,我还要用这钱当本钱做生意呢。”
李美秀把锄头往地上一杵,“哐当”一声,金属挨地面的声音,沉闷中带着清脆,却让在场的人心头一紧。
“你敢!”
果然随后就响起了李美秀的怒喝。
林琬清可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她下巴一抬,娇蛮道:“反正我就要做生意。”
“你再说一遍!”
李美秀怒气冲冲地道。
林琬清倔犟地重复,“我说我要做生意。”
李美秀气疯了,抄起锄头就要打人,林启民和林建国赶紧拦着,“消消气,在外面呢,教训闺女,回家教训。”
看到往这边聚拢的人,她收了锄头,瞪了眼林琬清,“给我进来!”
林琬清乖乖跟着,反正她是打定主意做生意了,她手废,做不来裁缝活,又嘴馋,想要快点吃上肉,只能尽快搞钱,而做生意来钱最快,她绝对不会放弃的。
进门李美秀把大门一关,便怒瞪着林琬清,咬牙切齿道:“林琬清,我告诉你,你想倒买倒卖,就甭叫我妈!”
“反正我也不想叫。”
林琬清心里嘀咕一声,面上却做出伤心的表情,“我知道您想要让我做裁缝,可跟我一起的学徒就有五六个,再加上其他裁缝那里的,只咱们三里五村起码就有五六个裁缝学徒,我学的又不拔尖,将来出师了,活也不多,养活自己都难,现在改革开放了,国家允许做小买卖了,与其做裁缝,还不如先做小生意挣钱呢。”
李美秀再次做了两次深呼吸,压抑着怒气开口:“俗话说,荒年饿不死手艺人,现在国家允许做小生意了,谁知道会不会变,有手艺傍身才是正经。”
“清清,学手艺才是正经,做小生意不靠谱。”
林启民在一旁也跟着劝。
紧接着林建国也加入了进来,“清清,学手艺保险。”
一家人都反对,林琬清肩膀垮了垮,虽然她不会放弃,但家人反对,致富之路道阻且坚。
在信息不发达的八十年代农村,她一个人力量有限,就算有身手,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创业初期需要人帮忙,而家人就是她最好的帮手。
不过就算这样,她也不会放弃,她肩膀绷紧,眼神坚定,张口就要说自己的想法,陈香出来了,一锤定音,“清清想做小生意可以,但裁缝手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