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45章
皇后二字从他口中说出来,永宁顿时呼吸窒住,脸色煞白,双腿不听使唤地往后退了一步,拉远和天子的距离。刘胤深目色幽深,深深的眼看着她,蓦地抓住她的手臂,紧紧相逼,冷声问道:“脸为什么白了?念念在害怕什么?做朕的皇后,你不乐意?”
永宁鸦睫轻颤,心里自然是怕的,没想到他说出这样的话,且都开始着手准备婚服了,就差挑个吉日昭告天下了。他真的是疯了,迫切地要将这段关系公之于众,难以想象世人知晓时,会生出怎样的言论,旁人会如何看他。她已经乖乖地待着他的身边了,他还不满意。“回答朕!”
画纸落到地上,男人没有在意深眸看着一言不发的她,好似受了什么刺激一样,音调高了几分,握住纤臂的大掌骤然收拢,力道大了几分,永宁吃痛娇吟。永宁皱眉挣扎着,聪明地向他服软,“哥哥,疼。”声音娇滴滴的,那双潋滟的杏眼满是委屈,任谁看了不心软怜惜?
这次刘胤却没有,好似洞悉了她的小心思,眼神一凛,握着纤纤玉臂,不紧不慢沉声说道:“哥哥好声好气与你说话,询你意见,你不乐意,非要哥哥自己做主,将赶制的凤冠霞帔强加在你身上。”
永宁生寒,现在的种种便不是强加在她身上么?刘胤拉着她,永宁被臂上的一股大力拖拽着走,踉踉跄跄地行至御案前,被他大掌按着肩膀坐在龙椅上。永宁呼吸凝窒,惶惶不安地起身,肩膀上的大掌按着她,不让她动弹分毫。
刘胤立在龙椅旁,颀长的身影将她娇小的身躯罩住,眸色幽深地看着僵直的她,冷声开口,“画上的婚服,选一个。”
态度强硬,不容她拒绝。
永宁抿唇,随手在画纸上一指,目光甚至都没有细看那几张铺展开来的画。
刘胤蓦地轻笑,大掌按住案上指画的手,拉她起身,眨眼间的功夫将她抱在膝上坐着。
刘胤有些慵懒地坐在龙椅上,手臂挽着盈盈细腰,女子的馨香萦绕在他的鼻翼,一低头,便是她煞白惶恐的脸。把玩着她纤白的指,刘胤语调有些慢,“哥哥让你细选,没让你敷衍。”
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身上,那双深目看着她,永宁呼吸顿窒,蔓生出的惧意将她紧紧包裹。
永宁无奈低下头,在他膝上侧了侧身子,垂眸看着离她最近的那张画纸。
婚服以大红为主,金色细线勾勒出的凤凰翱翔而上,曳地裙摆金线勾勒,雍容华贵。
刘胤的指腹摩挲着她的细腰,淡声说道:“这套也不是不行,但要改改。”
他拿过另一张画纸,与方才的有些许不同。永宁眼前略过一张一张他准备好的画纸,眼波流转间,泪水蓄满眼眶。
男人的长臂搭在案上,挡在她的身前,另一只手挽着她的腰摩挲,永宁只觉自己是他的笼中鸟雀,被他困在筑金笼子,羽毛依着他的喜好,被他打理得流光溢彩,任他欣赏。
她曾经幻想着一身凤冠霞帔,手持团扇,激动又紧张地等着夫婿来接她出阁。
她也曾想过夫婿像皇兄这样,是位令人尊敬的谦谦君子,却从没想过有一日同塌而眠的男人是天子皇兄!泪花逐渐模糊视线,温热的泪盈出眼眶,滴落男人的手背,他蓦地一顿。
刘胤挽腰的手动了动,抱转她入怀,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映入他的眸仁。
他心头一动,长指去拭眼角的泪,眼神一凝,沉声道:“哭什么,做朕皇后,念念就这般痛苦?”热泪从她眼眶流下,永宁在模糊不清的视线中洞悉到男人的愠色,纤指抓住他的衣袖,“荒唐事太多了,哥哥不要再执着下去了,我们不该是这样。”
她泪眼盈盈说着,只盼他能听进去,放过彼此。“荒唐?"刘胤蓦地轻笑出声,伸手去拭她双颊的热泪,她偏头躲了一下。
刘胤薄唇紧抿,大掌贴于她的后腰,将人往怀里推近,凝眸看着她,“躲甚?哥哥碰不得你?”“便是碰不得,也碰过无数次了。”
他的好脾气,是留给那听话乖顺的人,声音蓦然沉了几分。
想起夜里那些花样,永宁脸色顿时由白转红,湿漉漉的眼轻颤,泪珠簌簌落下。
像个泪人一样,总是有流不完的泪,刘胤扣住她的后颈,永宁呼吸顿时一紧,他的唇便压了过来,含住她的唇,贴着后腰的手慢慢收紧,推着她往怀里去。永宁颤了颤,无助地闭上眼眸,泪珠无声地落下,唇被他缠咬,唇间除了眼泪的咸,便只剩男人灼热的气息了。怀里的女子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刘胤心里顿生烦意,齿咬了一下她的唇,听见她吃痛的声音才肯罢休。大掌托着她的头,刘胤偏执地吻她,夜里也要在她的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盖上独属于他的印章。胯侧的那枚指盖大小的红色胎记,只有他知道,也是两人间的秘密。
刘胤每每咬./舐那枚胎记,都拿捏着力道,宝贝似的对待,偏偏她颤着肩哭泣,央求着他。
刘胤眼眸热了几分,他怎能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