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道:“天子息怒,天子您被下蛊,南诏圣女在此,可帮天子解蛊。”
刘胤凌厉的目光落在那中年女子身上,细细打量一番,他大手挥了挥,禁军纷纷退出殿外。
玛川谷娜道:“天子可曾有过这样不受控制的经历一一您听见一阵铃铛声,然后便不受控制地寻声而去,救下那系铃的女子。”
刘胤慢慢敛眉,神色微漾。
玛川川谷娜:“天子中的蛊,名唤信蛊。我可帮天子将蛊解了。”
细逻封这才道出真实目的,“不求和亲,但求天子帮我南诏。”
天子对于和亲的态度,他已经知道了,不必再强求了,否则适得其反,而他此行的目的便是借和亲,将和大黎的关系更近一层。
“永宁拜见陛下。”
永宁不知道天子突然传召她何意,还命她带上母亲留给她的那串银铃铛,然而当她来到宣政殿,看见南诏国皇子时,她心里顿时生出不安。
永宁很难不想起和亲一事。
刘胤见她神色蓦地变了,给她吃了一颗定心心丸,“并非和亲。”
刘胤问道:“铃铛可带来了?”
永宁点头,从袖中拿出视若珍宝的银铃,呈了过去,“陛下突然要这铃铛何用?”
“你母亲下的蛊虫尚在。"刘胤叫她过来,便没打算瞒她,风轻云淡说道。
永宁愣怔,下意识看了看他的手臂。
假使蛊虫尚在,那他手臂的伤岂不是白划了?玛川谷娜拿过那串熟悉银铃,又向天子确认了一次,“解蛊时很痛苦,头比方才还有疼,天子可想好了?”刘胤撩开袖子,露出手臂放在案上,示意她可以解蛊了。
刘胤抬眸看向永宁,温声道:“念念,到哥哥这里来。”
案上又是点了蜡烛,又是放了碗和锋利的匕首,光看着就渗人,有种不好的预感。
永宁一颗心紧到嗓子眼,来到天子的身边,她头次见这阵仗,不禁担心。
玛川谷娜用将匕首的刃烧红,在天子手臂上划出一指长的口子,小臂鲜血直流。
血淋淋的,永宁不敢看,忙别过头,那垂在身侧的手忽然被温暖大掌握住。
刘胤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示意她别害怕。永宁抿唇,明明该害怕、该怕痛的人是他。玛川谷娜拿起银铃摇晃,在一阵一阵铃声中,刘胤头疼欲裂,两眉紧蹙,两掌蓦地攥拳,用力抵抗痛意。他额上出了层薄汗,青筋迸起,攥拳拧眉,似乎是很难受的样子,手臂上的血流个不停,殷红的血带着一丝黑色。
永宁在他身边,隐隐担心,大气也不敢出,能感受地到他很痛很痛。
明明伤的不是她,可她的心却跟着一起痛了起来,焦急不安。
永宁也不知为何,突然就握住他膝上攥拳的右手,红着眼睛安抚道:“哥哥别怕,念念在。”
刘胤蓦地一顿,回握住她柔软娇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