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本宫的倒霉继子丈夫报仇。”
元姝眼睑低垂,欣赏着新染的艳丽丹蔻,轻飘飘说道:“不论是在戎夏,还是在大黎,都轮不到你这小东西来威胁本宫!自家房都快着火了,还有闲心插手别人的事!”戎夏王子脸色难看至极,瞪大的眼睛里好似喷着火,气得牙痒痒,一拳砸在桌上,震得他面前拿被水酒了出来,怒不可遏地指她,“你!你、你,别忘了弑君你也有份!”“咻”的一声,长庚怀中的剑出鞘,执剑指向他,寒光乍现,锋芒毕露。
戎夏王子吃过苦头,不敢惹元姝这护卫,极力将怒气压下,闭上嘴巴,坐回位子。
元姝却像是听了个笑话一样,摇扇笑道:“本宫不帮着弑君,你爹又如何坐上王座?”
戎夏王子又被她绕回了原地,气急败坏地戳她伤口,“大黎派你和亲戎夏,害你受尽屈辱折磨,这样的皇帝,反了也罢!”
元姝面色骤沉,犀利冷冽的眼神如一把寒刀,掷了过去。
她起身从长庚手里夺过锋利的剑,架在他脖子上,“你父子胆敢借兵给肃王,本宫立即传信回去,给戎夏正在经历的这场内乱再添把火烧烧!”
元姝带着一身戾气,转身离开。
长庚跟了上去,从她手里取回长剑,“拿剑这事,交给属下来,何须脏了殿下的手。”
元姝脸上笼罩一层寒霜,踏出茶楼前,厌恶地将手里的赤色团扇扔了,一些不想提及的记忆逐渐浮现在脑海。父皇一生酷爱南征北战,举兵攻打周边诸国,以阔拓领土,然而就在十六年前,与戎夏的一战中,惨败。大黎需选派一名公主去戎夏和亲。
戎夏可汗只说要一名,并未指名道姓,使臣来京,听闻占星阁擅观天象,可测国运,于是便要占星阁占卜推出和亲公主。
就是因为占星阁新任阁主司泓,占星问卦,那和亲的倒霉事,便落到了元姝头上。
元姝那会儿她刚满十五,可戎夏可汗与她父皇一般大的年纪,她光想想就恶心,于是她生了逃跑的念头。艰难逃出宫后,她在仓皇躲避执金吾的时候,在街上遇到了郑氏。
那会儿她拿郑氏当好姐姐,郑氏收留了她,然而没想到郑氏转头就将她的行踪告知金吾卫。
元姝被捉回皇宫,父皇一怒之下禁了她足,只等和亲日期一到,让她随着使臣远去戎夏。
期间太子皇兄帮她求过情,但父皇心意已决,无论皇兄怎么求也没有用。
太子妃皇嫂每日都来与她说话,安抚她的情绪。时间一久,元姝心知挣扎无用,接受了和亲,然而真的去到异国他乡,看见老可汗时,她克制不住地恶心、害怕。
老可汗是在马背上长大的,魁壮雄武,她因不从,还挨了几巴掌。
长庚知道这件事后,怒不可遏,誓要为元姝报这屈辱,于是夜里藏在床下,准备刺杀老可汗。事情未成,长庚被捉,元姝求了很久,才求得老可汗饶长庚一命。长庚被打得几乎残废,被丢到羊棚牛圈,元姝一有机会就偷偷接济他,给他偷来治伤的药。
他养了一年半载,才恢复如初,发狠地习武。三年后,老可汗病逝,其子继位,成了新一任可汗。便是新可汗,也比元姝大十岁,她成了新可汗的妃子。期间她诞下了一名男婴,男婴刚出生不到两个时辰,她就趁着没人看守,亲手将他捂死了。
后来的五年,她陆续有过两次身孕,未等孩子问世,便被她亲手了解了。
一次是故意从马背上摔下来;
一次是从高楼台阶滚落。
元姝恨透了戎夏的人,怎么可能为戎夏皇室生儿育女?元姝嫁去戎夏十年,终于等来了回大黎的机会。她和长庚一起,与戎夏反臣里因外和,联手杀掉丈夫,拥护他为新一任可汗,作为条件,她要回大黎。
元姝回到大黎,皇兄继位,她敬重的皇嫂几年前去世了,而继后,是她出卖她行踪的"好姐妹"郑氏。元姝将她在戎夏受过的屈辱折磨归于占星阁的老头,以及郑氏,从此与他二人势不两立。
刘胤是皇嫂所出,元姝绝不允许旁人伤害他分毫!大
元姝离开不久,包厢房门被再次推开。
肃王步入包厢,衣袍一掀,在戎夏王子对面坐下,“看来我这皇姑是铁了心的不屈。”
戎夏王子在元姝那里吃憋,对肃王的扭扭捏捏有了巨大的怨言,“起兵还需什么拥护者,只管打就是!都起兵反了,还在乎那破名声作甚?你们中原人就是在乎这个,又在乎那个,优柔寡断!”
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
还是他们戎夏好,只看当下,管他那有的没的作甚,徒增烦恼。
他气得干了一碗水,这大黎的水杯也小家子气,忒小了,一口饮了都不尽兴。
肃王皱眉,面露不悦,沉声说道:“别忘了我们的合作,你越界了。”
戎夏王子蹙着眉,强调道:“你记得就好。”肃王点头道:“事成之后,定协助可汗平定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