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药趁热喝,凉了药效便减弱了。”永宁舒展的眉渐渐拢起,她吃过一次苦,不敢忤逆天子的逆鳞,慢吞吞将药端起,送到嘴边,然而喝了一口便察觉到味道不对,低头看了眼。
刘胤垂眸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永宁抿抿唇,说道:“这药,和往日喝的味道有些不一样。”
刘胤道:“太医凭脉后根据情况的不同,酌情修改药方,你这阵子喝的大抵是换的新药方,故而味道与平素的不同。”
永宁迟疑地眨眨眼,在男人的注视下,再次将药碗递到嘴边,缓缓喝了去。
刘胤接过空碗,拿丝绢擦了擦她沾了药汁的唇,“真乖。”
永宁耳朵一红,低头端了茉莉花茶水漱口,将唇间的药味冲刷掉。
刘胤看着她平坦的小腹,都快一个月了,她的肚子还没动静。
他薄唇微抿,不禁敛了敛眉,漱完口后便放她从膝上下来,让她去了浴室沐浴。
刘胤看着桌上的空药碗,眸色沉沉。
半下午的时候,他召来陈耀之,吩咐道:“从今日起,将永宁的补药换一换,改成易于受孕的。”子嗣一事虽能借药物调解,但刘胤感觉这并不单靠永宁,也许他也有不妥之处,又将快要离开的陈耀之叫住,“床第之间可有什么讲究?”
陈耀之大抵也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话,在原处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地将男女之事告之。
罗帐一放,遮住外面昏黄的烛光,只余下男人宽肩窄腰的高大身影,帐内昏昏暗暗,气氛缱绻旖旎。永宁的眼前有些暗,视觉有了阻碍,触觉和听觉在此刻便格外灵敏,尤其是男人滚/.烫的手指拂过她的脊背时,她整个人绷得僵直,心里到底是有几分怕的。刘胤轻轻拍了拍她微颤的肩膀,低头轻蹭她出了薄汗的额头,哑声轻道:“放轻松。”
他今日有些不对劲,明明已经有些难受了,却迟迟没有举动,永宁紧着一颗心,生怕他就突然闯了进去。男人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唇,似在缓解她紧张的情绪,永宁在不知不觉间慢慢松懈,唇间不受控制地溢出声声娇/吟。
永宁还没有反应过来,臀/下垫了一块软枕,她心下一惊,忙攀住男人的手臂,水雾雾的杏眼惊惶地看着他。刘胤揉了揉她的头,无声地安抚她的惶恐。细密的吻袭来,缠咬她的唇瓣,永宁便是想说话,也没有开口的机会,细碎的娥吟逐渐没了章法,足踩着的被单都快被揪出一朵花来了。
男人的手挽着她的腰,稍稍调了调位置。
永宁慌忙按住他的手,却不想在无意间碰到带了濡意的床单,脸颊在刹那红了,急急缩回手。
刘胤一笑,握住她缩回去的手,将那湿濡的指腹放到她的掌心,低头与她耳畔说道:“念念感觉到了吗?”永宁又急又羞,推操着从甩开他的手,但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她的手反被抓得死死。
刘胤闷哼一声,抓她的手按住腰,“别乱动。”他低头亲吻她的鼻尖,又抱她微微起身,让那放着的软枕物尽其用。
永宁只觉他今日有些奇怪,按着他的肩膀,失神地望着头顶床帐,也不敢开口催促他,心里从一开始数数,跟随同样的频率。
五十,六十,一百过后他仍旧和初初一样。她一时没忍住,小声数了出来,于是在紊乱的气息中,有了急./促的数数声,声音带着哭腔,“二十,二十一,二十二……
数过百后,她蜷起一根手指,以示百位。
刘胤热唇贴到她唇上,轻啄一口,哑声问道:“在数什么?”
永宁摇头,没有告诉他,男人像是报复一样,故意使坏,挽着她的月要去贴他的腹,似乎在锻炼她韧带的韧性。永宁怕极了,颤颤魏巍地伸手去推,反而变成了将他拉近。
“数数。“永宁啜泣道,央求着他歇一歇。刘胤却抱她越紧,没有松懈半分,比批阅折子还要勤勉,“何意?”
“哥哥饶了我吧。”
永宁呜咽着告饶,脊骨发麻。
刘胤指腹敛去她眼角的泪珠儿,不疾不徐地亲吻鸣咽的唇,按照最妥当的方式去。
最后的最后,他留了很久,那软垫也留了很久。若非她身子娇弱,只这一次还远远不够。
怀中酣睡的女子双颊薄粉,薄汗打湿的乌发沾着玉颈,刘胤替她敛去沾黏的乌发,本欲抱她去洗洗,然而一想到这一清洗,恐怕会前功尽弃,便止了这念头,将她抱入怀中。
刘胤的掌心放在女子隆起的小腹上,仿佛只有抚摸到留存的痕迹,才稍稍安心。
“乖乖的,别让哥哥久等,否则哥哥也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
刘胤在她细汗的额头落下一吻,踏实地拥着佳人入睡。白天,艳阳高照,喜鹊一早就在屋檐上啼叫了。然而永宁没有心心情出去赏景,她在罗汉榻上哪里也不想去,难为情地揉着不舒服的后腰。
他昨夜太过分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花招,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