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金钗,一时间不明白他平白无故送她金钗作甚。
永宁抬头看他,天子脸上无波无澜,态度比预想中还有冷淡,她没辙了,拉住他的手,放低姿态,说道:“念念白日里口无遮拦,请皇兄宽宥。”
天子眼皮一掀,目光终于从卷上挪开,淡淡看她一眼,“白日里?白日里皇妹说了什么?今日我们见过吗?”永宁抿唇,知道他还在气头上。
“皇兄没有欺负念念,一切都是……是念念自愿的。"永宁顾不得其他,当务之急是要平息天子的怒气,她解开披风,红着脸投入他怀中,盈盈腰身细软如柳。
纤臂环住他劲瘦的腰肢,他身上的热度透过薄薄的中衣传出,有些烫,胸膛健硕紧实,与浑浑噩噩间的夜里不一样,永宁鸦睫轻颤,生出惧怕。
天子将她从怀中拉离,冷漠道:“妹妹的情郎不在此,朕不夺人所爱,回去吧。”
“不!"永宁摇头,葱白长指抓他的手,“皇兄别生气了,求皇兄救救珀哥。”
“珀哥得了水花,高烧不退,咳嗽流涕,已经很严重了,太后娘娘勒令不准任何人探视,他现在生病一定很难受很难受,求皇兄准永宁去探视,“永宁哭着央求道:“还有将太医换了,陈耀之陈太医医术精湛,肯定能救珀哥。”刘胤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这次,是为她弟弟哭的。
若非弟弟出事,她怕是不会来主动找他。
刘胤放下手中书卷,“水花会传染,太后此举并无不妥,既然太后已派太医去医治,朕又何必插手干预?”永宁摇头,泪花涟涟,抓着他的袖子不放手,“哥哥,求您了,帮一帮念念,把太医换了吧。哥哥。”“哥哥帮帮我。”
刘胤眉目微动,于那泪花潋滟的眼中,终于看见了他的脸。长指抚去她眼角的泪,刘胤淡声道:“这就是妹妹求人的态度吗?”
永宁愣怔,擦拭干净眼泪,在他幽沉的目光下,抬起胳臂,纤臂攀住他的肩膀。
她踮起脚尖,颤抖着将唇瓣送到男人的唇边,贴了上去。她吻得青涩,没有一丝技/巧可言,两唇相贴间还有眼泪的咸味。
葱白纤指紧张地抓着他的衣角,纤瘦的身子轻轻颤抖着,无比暗示着她的紧张害怕。
可偏偏就在这青涩、惶惧,撩拨得刘胤心潮涌动。他松了松唇,似要离开,永宁慌得拉紧他,唇又追了过去,含住他的唇,杂乱无章地吻他,两唇间尝到眼泪的咸。永宁脸颊红烫,却又无法回避,只有眼前的人能够帮她,手指颤抖着搭上男人的中衣系带,两指正欲解开时,男人灼热的掌忽地按住她手。
刘胤挪开唇,稍稍分开些距离,气息沉灼,说道:“不是月信么?”
永宁羞窘,脸颊烫得她好似烈火灼灼,她抿了抿唇,唇间湿濡,带着他的气息,小声道:"昨日刚走。”她知道天子想什么,此刻顾不得其他,纤指绕了一圈系带,轻轻一扯。
“我可以的。"永宁说着,脸颊的红晕流露出含羞带怯,心头小鹿乱撞。
刘胤垂目,稍稍错开距离,沉声道:“那是前几日。”他伸手,长指压着她朱色唇瓣,轻轻摩挲,目光深邃,染上了不可言说的意味。
少女哭过的眼尾红/肿,天真又懵懂地看着他,真真如含苞待放的纯白花朵。
刘胤说道:“妹妹今日的口脂,是甜的。”永宁呼吸一窒,心颤了颤,唇上的手指灼/热,还留有他身上冷冽的气息。
天子已经给她选了前面的路,她若是不愿,大可回头离去,但她走了,往后再想求他,便难上加难了。永宁脸颊通红,在那幽深的眼神下,点了点头,慢慢蹲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