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保证他不敢杀你喵,千里丝持有者死亡,被寄生者也会死亡。”
元听运掐着千里丝,一看价格21000金币。天塌了半边。
她无奈叹气,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听见丧尸的尖叫消失、医生往回走的声音,元听运掏金币付钱。
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将千里丝绕在怪物之心上,选择′使用′后,手中的怪物之心消失了。
她谨慎地后退到门口,目光盯着谢里尔。
他面色带着不属于人的苍白,接近于丧尸,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没用?
背后的门帘被掀起,有人拍了拍她的后背,元听运条件反射地回头。
艾奇医生抹去防护服上的血点子,在和士兵共同努力下,活死人已经被控制了。
他看见元听运紧张的样子,心生疑惑。“维利维小小姐,怎么了?”
“我……”元听运刚要回答,却看见艾奇医生看向病床的方向,面色惊恐。
元听运看过去,病床上空无一人。
谢里尔不见了。
在艾奇医生发出质问之前,元听运慌张地跑到他身后,先一步解释,“他刚才醒了!要袭击我!幸好你来…”艾奇医生没时间思考元听运漏洞百出的理由。她跑到了他身后,他只能正对着床,眼睛小幅度地转动视角,在逼仄的病房里寻找谢里尔的踪迹。病房布置简单,一眼能望到头。他的目光先扫过病床下,没有人。
放着各类药类的药橱里根本藏不下谢里尔。咽下第三口唾法后,他口腔干涩,余光看见白色窗帘的阴影忽然动了一瞬。
可能是风。
艾奇医生屏气凝神,垂在身侧的手比了个手势,告诉元听运身后的士兵小心行动,活死人藏在窗帘后。三个士兵步子放得很轻,他们踩在地面尘积已久的灰上,举枪绕开元听法,距离窗帘越来越近。再场五个人都不敢大声呼吸。
元听运盯着士兵枪口,在他们开枪的时候捂住了耳朵,火花和白布纷飞。
窗帘被打碎了,后面的玻璃窗大开。
士兵一把撕开破破烂烂的窗帘,对着大开的玻璃窗,他当即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向艾奇医生汇报:“他跑了。”跑了?艾奇医生的面色凝重,这是个大不幸的消息。元听运的目光越过他,看向窗下湿软的泥土。昨日下过雨,谢里尔翻窗逃跑,泥土里肯定会有脚印。窗下的泥土没有脚印。
谢里尔还在房间内。
这个消息和刚才那个相比,哪个更糟糕呢。守着窗的另一个士兵拿枪的手颤抖不已,显然他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他开始变得慌张,未知的恐惧笼罩着他。
士兵冷汗直下,在同伴不解和艾奇医生愤怒的眼神中拿不稳手里的枪。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已经不属于常识范畴,只是谁的反应更快,谁就能先一步得知自己的死期。要是再给多一分钟的时间,他的同伴和医生,还有那位联军重点保护的年轻女士,一定就能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敌人没有给他们机会。
士兵张开嘴,发声器官还没有发出声音,他喉咙的骨头已经严重错位,没了生息。
窗外掀起一阵风。
他的同伴的手指没有扣下扳机,敌人已经扣下他们的脑袋。
艾奇医生吓得大叫,挥动双手逃跑。
他迈脚转身,和元听运面对面,已经在她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的死相。
一一凶手戴着一副手铐。手铐和止咬器让其不安又烦躁,他手臂并拢,手腕撞在艾奇医生的脑袋上。艾奇医生感受到了手铐的形状,因为凸起的手铐陷入了他的头骨。
而他的脑袋深陷墙壁,在墙壁砸了一个大坑。血液溅在了元听运和凶手脸上,她瞳孔里映出艾奇医生脑袋和身体错位的惨状,以及竖起食指,放在唇前示意噤声的谢里尔。
元听运背后是一帘白布,将病房和走廊隔离开。巡逻的士兵从白布后走过,他们没有发现无声无息的病房内的惨案。
他们快要发现了。
死者的血液流过元听法的脚底,流向门外,马上就会流到走廊上。
站在她面前的谢里尔下半身早就套上了裤子,上半身披了件病服。他尝试暴力破开手铐,无果。脸上的止咬器让谢里尔怒极反笑,“这些下流的东西,又是你给我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