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我去给你拿?”
赵旎歌说了句不用,自己抬步往楼下走。
她埋头在前头走着,段卓天就落后几步在后头跟着,瞧着她这闷闷不乐的模样,心想果然,还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之别,心里难过了。
也是,千里迢迢从京市跟过来,却连老宅家门都不让进。
这换谁谁会好受啊。
段卓天觉得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也挺可怜的,想安慰她几句呢,又不知道说什么。
等下了宾馆大厅。
那边蹲守在柜台后的老板总算见到传说中的207神秘贵客的庐山真面目了。
只一眼,那老板就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呢,昨个儿晚上那位大佬动那么大肝火,差点没把没把他这小破庙给抄家了。
原因找着了。
怪他自己这破店倒霉呗。
还能怎么着,认了。
宾馆老板陪着笑,客客气气地把少奶奶给送走了。大
一坐上车,给手机充上电,赵旎歌就闭上眼,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段卓天在前头开车,瞧了一眼后视镜,也没好意思打扰。
就这么开了几个小时,停在服务站加油,问她想吃什么,顺道买来。
赵旎歌什么都不想吃。
段卓天便自己在车下啃了两个面包,等回到车上,看了眼中控台差不多充满电的手机,把手机取下来递给她:“手机充好电了,你是要打电话吧?”
赵旎歌接过手机。
她本来是想第一时间就打电话去问陆宴岭的,可等手机开了机,看着那闪跃的开屏动画,她突然就迟疑了下。车又继续往前开。
半摇下来的车窗吹进来一股凛冽的寒风,彻底将高烧给她脑子带来的浆糊感吹走了。
赵旎歌终于冷静下来。
妈呀!!!
陆宴岭那么冷峻禁欲的男人,趁着她高烧昏睡的时候,竞然把她衣服给脱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想睡她了呀!!!
哈。
哈哈。
哈哈哈。
赵旎歌觉得自己之前是一下子脑子秀逗了,也钻了牛角尖,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这一点。
他是一个就算她主动凑过去亲他,他都会离得八丈远,还把她脑袋推开的,这么一个有定力的男人。就是这么一个把贞操看得比古代闺阁小姐还重要的高冷男人,居然有一天也会主动脱她衣服了。赵旎歌想着想着,郁闷的心情瞬间发生了个七百二十度大转变。
迎着风,她得意地哂笑几声。
只是人不能太过得意,否则老天爷都看不过去,突然一粒沙子吹进她的眼睛里。
痛得赵旎歌低头揉眼,但她又忍不住心里那股畅快,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耸肩发笑。
前头开着车的段卓天神色古怪地看了好几眼后视镜。只见那姑娘拿着手机出了一会儿神,然后就开始揉着眼睛低头呜咽起来,哭得肩膀一阵阵轻颤,叫人看了都不忍心。
等到临近傍晚,终于抵达京市。
段卓天按照导航把人完好无损送到了家门口。赵旎歌下了车,诚挚跟人道了谢。
这么大老远,将她捎带回来,确实挺麻烦人家的。段卓天摆摆手,直说不用客气,掉转头去汇报任务了。大
京市,今夜的陆宅很热闹。
陆老爷子和陆老夫人回京,陆和泰和陆望舒两口子都赶了过来,陪二老一起吃顿饭。
夜幕将至,华灯初上。
钟管家和钟婶准备了满满一桌丰盛的饭菜。茶餐厅里,大嫂秦佩和二姐陆望舒正陪着老太太聊天;站在廊下的陆和泰和詹正初交谈着工作上的事情;客厅沙发上坐着的陆老爷子正在教训孙子陆少禹;陆少禹一边喊冤一边告状。
平时冷清的府宅,今夜处处都是灯火。
陆宴岭却独自站在楼上书房,听着电话。
“陆哥,人我已经安全给您送到了!”
陆宴岭嗯了声,问:“她有没有怎么样。”听到他这么问,电话那头的段卓天揣摩了一下,便将路上的情况如实汇报了一遍,最后又道:“那姑娘还悄悄抹眼泪呢。”
陆宴岭眼睑微动:“她哭了?”
“是啊!"段卓天绘声绘色地形容,“一路上不吃也不喝,就失魂落魄看着手机,自己悄悄抹眼泪,眼睛都哭红了!”
陆宴岭听着,半晌没有言语。
他想象着她蜷缩在车上,眼圈红红,委屈巴巴哭得伤心的画面。
等到那头段卓天说完,他握着电话回神,看到书柜金属柜门映出自己的表情,才叹了口气。
他按到拨号,给昨晚那个通话时间长达五个多小时的号码拨了过去。
这次倒是能打通了,没提示关机中。
只是电话响了三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