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就吃多了点。结果就是,她突然打嗝了。
是那种欠嗝,每隔两秒胃里就会抽一下,人根本控制不了。
赵旎歌惊恐地捂住嘴,盯着陆宴岭。
她极力地想维持优雅,压住那种不适感。
但下一秒,她胃里一挛,又一个欠嗝冒出来,从她捂住嘴唇的手指间发出′嗝′的一声。
赵旎歌”
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从脸颊到耳根,再到脖颈,整个人红成了一颗苹果。她猛地站起来:“我吃好了,我们走吧,嗝~”陆宴岭上下看她一会儿,眼底慢慢溢出一丝低醇的笑意。
赵旎歌恼羞跺脚:“你还笑…嗝~”
他倒了一杯水,敛了眼底的笑意,递给她,说:“喝点水,含在嘴里,过几分钟再吞下去,就好了。”赵旎歌瞪他一眼,接过水杯,仰头含了一大口水在脸颊里。
整个人看起来更气鼓鼓的了。
活像一只生气的河豚。
陆宴岭看她一眼,招手买单时忍不住又勾了勾唇角。“唔唔唔,呜呜呜!!!”
赵旎歌在凶巴巴骂他:“陆宴岭,你混蛋!”陆宴岭结完账,转过身来,看着她瞪得圆鼓鼓的大眼睛和脸蛋,捉住围巾一绕,将人往外拉。
“走了。”
大
直到坐上车,赵旎歌才吞下含在嘴里的水。然后她惊喜地发现,自己果然不再打欠嗝了。陆宴岭还算有点良心,没有耍她。
要是敢耍她,她非把嘴里的水喷他脸上不可!这阵他们吃完饭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了,看看时间,晚上八点多了。
陆宴岭坐上车后,瞟了眼她还气呼呼的脸,神色闪过一股无奈。
他抬手揉了揉眉骨,启动引擎,问:“地址。”赵旎歌报了赵家的地址后,就脑袋一歪,靠在椅背上不说话了。
陆宴岭的车上也没个音乐什么的,车窗也全部关着。她一不说话,他也不开口,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只剩下引擎和轮胎碾过路面的白噪音。
赵旎歌本来刚才一阵欠嗝胃里就不太舒服,这阵在车上匀速平稳行驶,车里又开着温度适宜的暖气,她歪着头,裹着披肩,没过一会儿就有点昏昏欲睡。陆宴岭开着车。
见她好一会儿都没出声了,转头看她一眼。从他视角看过去,女人窝在椅座里,巴掌大的小脸半掩在车灯下,卷翘睫毛投出一片阴影,头发有点乱了,几缕发丝散在耳边,纤薄的肩膀即使裹在披肩下,仍然透着股脆弱的倔强。
他无声收回目光,将车上的空调调高了点。大
车缓缓停在赵家小区洋楼大门前。
赵旎歌本来已经睡着了,但她迷迷糊糊中还保持着某种信念,那种让她昏昏欲睡的平稳感和白噪音消失了,自己就醒了过来。
她低咛一声睁开眼,眼睛里还带着犯懒的茫然。当她转过头,看见坐在旁边的男人,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
怎么能睡着了呢!
她还有重任在身呢。
“陆宴岭。"她下意识喊了他一声。
“干嘛。"他转过头来。
车内的车厢灯不知何时被他关了,没什么光线,只有车外的路灯照进来一点光源。
他的一双黑眸,在这样晦暗不明的光线中,透着股难以捉摸的深邃和蛊惑意味。
赵旎歌想到那天陶荣去聚会回来,说他妈陆夫人又给他安排了相亲,和一个什么柳小姐。
“你明天有空吗?"她问。
陆宴岭把头又转了过去,撑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叩了叩:“干什么。”
问′干什么’,而不是直接说′没空'',那就是有空了。赵旎歌歪着头,眨了下眼:“你们部队是不是放假了?放几天啊?”
陆宴岭叩在方向盘的手指顿了顿,瞥她一眼,说:“没事的话就下车吧,到了。”
“哎哎,我有事!"赵旎歌急忙抓住他的手。陆宴岭低头,看了眼她抓住他手腕的手,抬头盯着她,却不说话。
质问的意味很明显。
.……那个……”
赵旎歌还真没想好她有什么事。
她的眼珠子滴溜乱转,在脑袋里飞速地思考着。陆宴岭就这么看着她。
她并不知道,她的脸刚好在车外一盏路灯的照映范围里,在黑夜幕布下,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和情绪都清清楚楚展现在他眼底。
“那什么……“赵旎歌突然福至心灵,还真想到了一件挺重要的事。
她看他一眼,难过地低下头,说:“明天是我养母的百天祭日,我想去灵光寺给她烧炷香。”
陆宴岭没说话。
赵旎歌酝酿着情绪,又继续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嘛,之前我父母怀疑我不是他们亲生的,悄悄去医院做亲子鉴定。那是因为,其实我一出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