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改了一点。”比如几个动作之间的衔接那种小细节。
杨贤硕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又瞟了一下身边李在旭的模样,怎么能让孩子这么骄傲呢?只有知道自己的不足才能成长啊。
他咳了两声,双手交叉放到自己的下巴下,开始点评:“龙祖帮你改了一下这支舞是吗?改了多少?”艺恩诚实回答:“刚才第一趴和第二趴的过渡,还有最后的rolling和arm wave也是老师加的。”“那这样算来,好几个亮点都是龙祖给你加的呀。”他黏糊的声音在训练室中传开,“这样对其他练习生是不是有点不公平?我说了这次的考核很重要对吧,既然重要就更应该看孩子们自己本身的实力。”
特别是自作曲、自编舞这种,谁也不能确定就是完全是练习生自己的作品,更需要慎重。
有几个练习生的脸色稍微变了。如果在有老师帮助下完成的编舞,那这个分是给艺恩打的还是给老师打的呢?甚至心思多一点的都开始怀疑这舞蹈真的只有那几个动作是老师帮忙改的吗?毕竟吴龙祖老师对艺恩的欣赏平时上课时大家都能看得出来。
艺恩皱了皱眉,她有点不开心。社长这句话不就是在暗示这支舞不是她的吗?骄傲的艺恩怎么能忍受的了,脸上难看:“社长的意思是说我作弊吗?”
全场倒吸一口气,虽然社长话里有这个意思,但是正常人该做的难道不是打个哈哈,然后道歉说自己下次会独立完成考试吗?
谁会把别人七拐八拐的深层意思自己扒到明面上来说呀。
杨贤硕也愣了一下,想说自己没有这么说,可是一想,自己的话的确又有这种意思。他抿了抿嘴没说话。权至龙紧张地直接站了起来,想要帮忙说话却被身边的李宝型拉住了。
社长沉默了,艺恩眉头皱得更深。她慢慢有点察觉到上一次社长并不是真的问自己吃饱了没,就和这次一样,他每次说的话总是藏着他真正想的东西。
夸奖不好好夸,批评也要暗戳戳的来,艺恩隐隐约约察觉到社长似乎是那种偶妈口中有很多心眼子的人。她在脑子里想了想该怎么回答,
“第一,这支舞是我自己编的,老师只是在这基础上稍微帮我改了两个动作。而且社长当时也说了让我们努力训练一个月然后进行考核,既然这个月没有停课,老师们也正常来公司,就代表是让我们在老师的帮助下训练吧?”艺恩一下子说了一长串话,全场都安静了下来。见到社长终于抬眼看向自己她继续说,“难道社长是指望我们自己完全不上课,不要老师的帮助,自己乱练一个月?如果允许老师上课,那编舞老师帮助我改了几个动作和帮助其他练习生纠正声乐音准、rap的flow还有舞蹈的控制力有什么区别呢?如果要追求绝对公平,这次考核社长让老师们别来好啦,哦对,还有把每个练习生都隔开,毕竞大家也都会互相帮助呀。”
Sean紧张的感觉自己的牙关节都在发抖了,在公司里谁敢这样反驳社长的话啊?即使是他们出道的艺人,有时候被社长骂时心里有不服,他们也只能笑着接受啊。艺恩却还没完,目光坚定地和杨贤硕对视,又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超过95%都是我编的舞,即使只有不到5%是老师的成果,我也诚实地说了有吴龙祖老师的帮助。至少不像是社长从前的组合那样叫做“徐太志和孩子们,直接把社长你们的努力都用一个"孩子们′给否定吧。而且,就算编舞大家怀疑不是我自己的作品,难道舞蹈实力大家也看不出来吗?特别是社长还跳了这么多年的舞。”全场倒吸一口凉气,几乎没有人敢看杨贤硕的表情。毕竞直到现在网上都有人打趣“孩子们"到底是成员还是伴舞?甚至"孩子"年纪还比拥有姓名的徐太志年纪更大,这不是妥妥的只是拉两个人给徐太志当配角吗?明明是三个人的组合,所有人却都只记住了徐太志的名字。
艺恩笑眼弯弯,对着杨贤硕抽搐的嘴角,笑得更开心了,“如果将来这支舞能够有署名权,我绝对会把吴龙祖老师的名字一起放上去,不让他受到社长曾经那样的待遇的。”
这是抢了社长的伞然后给吴龙祖老师撑上啊!权至龙都要站不住了,抬手放在东永裴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她是怎么这么平静的说出这些话的,自己只是听着心跳都跳得有点太激烈了。
前排的几个老师艺人也惊呆了,艺恩!李艺恩!你搞得我们好害怕啊!
连李宝型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前她见过艺恩在笔记本上写各种一二三四,她就觉得艺恩这女孩真是喜欢分点,结果没想到现在连和社长讲话也这样分点。而杨贤硕心情则复杂多了,面前刚刚十二岁的小女孩即使用了这么长一大串话来反驳自己随口的一句话,眼神却仍然清澈透明,里面完全没有对自己的恶意,似乎只是真的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认为这不公平,反而把自己衬得多心思阴暗一般。
他的思绪不自觉开始有些脱缰。
艺恩又伸出第三根手指头,直视戴着鸭舌帽的杨贤硕,“最后,我很尊敬社长,所以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