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惜兰被吵烦了,不由得斥责了几句,孩子哇哇大哭起来。望着阿妹眼中明晰的笑意,惜兰心中微有艳羡。小儿子还嚷嚷着要吃杏仁的,惜棠就说一句:"孩子年纪小,总是贪嘴的。惜兰怔住,惜棠惊讶过后,忙拿起帕子给孩子擦眼泪。小外甥哭的眼泪汪汪"
“我也是一时恼过头了,"惜兰哄着小儿子,心中也有些后悔,"就指着他们活了,怎么还能...
."
说到这里,惜兰没有再说下去了。惜棠讶然地看了阿姊一眼,把这句话默默记在了心里。椒房殿仍旧环绕着孩子的哭声,幸而宫人们终于把各色糕点拿了来,小外甥终于消停了。
在阿妹的宫殿待到了黄昏,是时候该离去了。离去时,恰好撞见了缓缓行来的天子仪仗,惜兰忙拉着两个孩子退到路边。皇帝眼尖看到了他们,竟是走了近来,问:“新川侯夫人?”
妹妹被立为皇后时,皇帝一同恩封了她的夫君为关内侯,名分上尊贵,但没有封邑。惜兰连忙屈膝道:“陛下,臣妇方辞别了皇后娘娘。"皇帝点点头,低头看见两个大眼睛的孩子好奇又胆怯地望着他。一时还没有说话,小的那个就开口了:"陛下,是姨父吗?"他随手取下了手上的扳指,放在孩子小小的手心:"是姨父。"惜兰吓得一惊,皇帝却被这声唤取悦了。这孩子倒是比他的父亲懂事许多孩子高兴极了,跳起来和皇帝道谢。皇帝看一眼旁边的大孩子,觉得厚此薄彼不是很妥当,遂把玉带钩上的龙形岫玉佩给了他,大孩子还没回话,小的就不满起来了:“陛下姨父,阿兄的比我大!”
皇帝失笑,道:"下回再给你更大的。"
小的这才满意了。惜兰手忙脚乱地嗔怪孩子,皇帝没有多留,漫不经心和她说了一声,离去了。
惜兰望着皇帝离去的背影,亲了亲小儿子的脸蛋:“你呀,真是胆大!”小孩子才不理阿母,欢欢喜喜玩起了扳指来。
沈豫一年前就辞官了。
自从几年前,女儿被封为夫人,沈豫就一直等待着长安封赏的旨意。但左等右等,都等不来,反倒是小儿子被封了将军,出战胡族,步步高升,被封为了彻侯,把他这个做父亲的远远甩在身后了。
如果说这时候,众人还不明白,但在一年前,天子册立中宫,而中宫的父亲仍旧默默无闻时,便是傻子都知道了,天子宠爱小舅子,皇后的弟弟,反而不待见他这个做父亲的。
羞恼之下,沈豫辞了官,在家歇息了一年,终于决定要上长安去,见见好久不见的儿女了。
云氏陪同他一同入了长安,一路上,还不停地念叨,无非就是抱怨,天子为何没有恩封于她,她可是皇后的亲生母亲!从女儿被封作了夫人时,她就一直和近邻炫耀,说自己要做侯夫人了。如今这般境况,脸都要被人笑黄了。前前后后跋涉了一月,终于到长安了。来到儿子的云观侯府,夫妻俩在高兴是感怀地哭了一场。
的同时,心中又有着不满,艳羡。言恪与惜兰自然察觉到了,但好歹长久不久,还云氏抱着儿子,擦干净了眼泪,问:“怎么就你们?没有常.....”终于是念及了女儿今时今日的身份,没有把话说完。份贵重,便是思念父母,也不能轻易出宫
言恪与惜兰面面相觑,还是邵全犹犹豫豫地开口了:"皇后娘娘在宫中呢,身......"
“她不能出宫,我进宫瞧瞧自己女儿,总可以吧?"云氏哽咽道,"四年不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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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恪迟疑开口了:“阿母,其实姊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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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兰看不下去了:"您不用想了,母亲,皇后娘娘并不想见您。"云氏面容错愕,沈豫流露出难堪之色,"怎能如此!"云氏哭道,"她做了皇后,就不顾念父母亲情了吗?”
云氏哭天抢地起来,沈豫也是面色难看,言恪听不下去,出声了:“够了!当年父母亲做了什么,都忘记了吗?"
云氏哭声一停,沈豫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气氛僵持了一会,云氏红着眼睛道:“当年是我与你父亲错了,但还不是为了你?你竟还怪我们!"
言恪喉结滚动着,无法回答了,云氏哭了几声,又说:"当年是我们不好,但如今不都过去了吗?况且若不是如此,你姊姊怎么做的了皇后?你们如何能有今天?"
头:
"您这样的话,阿妹一辈子都不会想再见您的。"言恪脸都涨红了,惜兰不料母亲会说出这样的话,当下心都凉了,她摇摇"但我是她的母亲啊!"云氏脱口而出,求起了长女,"我也是你的阿母,你忍心看阿母如此吗?听说你常常进宫去,与你阿妹关系好,帮我与你阿父说几句话,如何?便是当了皇后,也是我的女儿呀!”
惜兰怔怔看她,已经再说不出一句话。明明是一家人重逢的夜晚,云观侯府却陷入了死寂般的缄默。
近来,阿姊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惜棠连连问了好多次,惜兰才迟疑着开口了:“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