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番外一

即便惜棠和谢澄说了好多次，谢澄都还不是很放心。

"真的么?"这不知是他多少次问惜棠了，"你真的不再惦记他了?""真的。"惜棠无奈了，"陛下要我说多少次?

"

谢澄说:“朕问几次,你就说几次。"

惜棠瞪他。

下一句又听他问:“原本不是还好好的么，朕拦着不让你和他在一处，你还怨....什么忽然会这样?

惜棠深深叹了口气。

“我和你说了几次了?"惜棠轻声说,“我与他...不合适。"

她的眼睛里有着浅浅的忧伤。

谢澄的神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他好久不说话。

惜棠一惊:"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想，”谢澄的语气很凝重，“你有一天，会不会也要和我分开。”惜棠恼了:"才在一起呢，你就说这样的话!"

"朕担心!"谢澄不满地看着她,“你就不能哄哄朕么。

"

惜棠望他:“你要我怎么哄你?"

谢澄亲亲她的脸:“说你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惜棠忍不住笑了。

陛下会永远对我好吗?"

"我都来到陛下身边了，当然不会再离开陛下了，"她用手指点着谢澄的脸，“那陛下呢?"朕当然对你好了!你个没良心的，"他抱怨着惜棠，看着她在秋光下娇娇柔柔的脸，心里忽然酸酸涨涨的，“朕有多爱你，你不知道么?棠棠，朕的棠常......他忍不住抱紧了她。惜棠亲了亲他的脸颊，没有再说话。但一切的言语,都已经在不言之中了。惜棠回来的当天，尹太后就已经知道了。

第二日，谢澄和她去见尹太后，惜棠还有些紧张，但没想到，尹太后除了脸色差了点外，并没有给她任何难堪。她平心静气地和他们说着话，最后问谢澄:“哀家要与她单独说话，答应还是不答应?"

谢澄望了望惜棠，惜棠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他于是走出了内殿。

"哀家难道还能怎么样你么?"

"离奇呢!哀家要与儿媳说几句话，一手带大的儿子都不放心。"尹太后睨了眼惜棠，惜棠避而不答:“陛下只是担心我。”

尹太后冷冷一笑。

"你怎么说都可以，"尹太后的脸上慢慢失去了表情，"毕竟，皇帝现在是你的了。"她，得到了皇帝?

惜棠轻声细语:“您言重了，我如何敢.....

何。"

“你有什么不敢?"尹太后打断了她，"如今，只要你想，你就可以对皇帝做任何事....

尹太后说。

惜棠的心揪紧了。

"我不会的。"她低声说，“您放心，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他。”尹太后的眼睛微微湿润了。

"也算皇帝没有白疼你，"她侧头擦拭了下眼眶，“你如今和他如何，我是管不了了，但看在他待你的心....你待他，也总要宽容一二。

"您说的，仿佛陛下是个小孩子。"

“小孩子还比他好些呢!"尹太后说，“小孩子受了伤，还知道躲开，但他可不会。”惜棠抿了抿唇。

尹太后望着她的神情，叹了口气。

"哀家这样说，并不是想要责怪你。你与皇帝的过往，哀家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二......总归你还是回来了。"尹太后一双衰老而美丽的眼睛望着她，"既回来了，就好好与他在一处，不要再轻易伤害他。这几个月，哀家可不想再来一遍了。"惜棠忍着泪意。

"我会的，"她说，"您放心吧。"

走出长乐宫，正是秋光明媚的午后。

灿灿金色的光华落在巍峨的宫阙，秋雁连成一排，正要去往遥远的南方，远远看去是道绚丽而望不清的线。谢澄正在日光最盛的地方等她。他不顾身后如云的宫人，上前了几步，紧紧握上了她的手:“母后和你说什么了?”惜棠微笑不回答。

谢澄的脸色差起来了:“母后是说你了，还是....

"不。"惜棠说。

谢澄眨了眨眼睛。

"太后叫我爱陛下。"她说。

谢澄的脸微微红了红。

“阿母怎么说这种话，"他不满地嘀咕了声，又蛮横问，"那你怎么回答?”惜棠微笑说:"我当然说好了。"

她紧紧握着谢澄的手:“就算太后不说，我也会这样做。”谢澄的手指轻轻一颤。

惜棠坚持地握着他。

他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了。

他低头看着惜棠，喃喃:"朕是不是很没出息。

"

"比以前好。"惜棠说。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