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却没有火茧。
行傩时,经常要以火驱邪,烧灼是常事,绝不是如此模样。
做拐子不说,还借着五帝祠驻傩的名头,赚百姓的占问钱。连吃带拿的,有意思。
郑明珠垂首,一眼便瞧见了这老头身上挂着的银铃,与方才哑婆给她的,一摸一样。想来是从哑婆孙子身上拿走的。
贪婪之人,是最好拿捏的。
一锭银子放在台阶前,碰撞之时,发出脆响。“我近来有些许烦恼,想请大傩替我开解一二。“郑明珠说道。
那巫傩不动声色收起银子,笑眯了眼,殷切:“不知姑娘有何心事?自当尽心竭力。”
“只是……我这烦恼,无法示人。“郑明珠左右顾盼,佯装为难,“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好!姑娘这边请。”
那巫傩起身,带着郑明珠进入一间祠中侍人歇息的房内。
“姑娘请说。”
巫傩看着郑明珠周身绫罗,便知身份不凡,出来时必定带着无数家丁仆从。
可不敢拐。
“我有一心上人,他为人温润良善,可就是不喜欢我。"郑明珠缓步靠近,绕行至巫傩身后,“不知大傩可有法子,替我开解?”
发髻上唯一的珍珠金簪贴上喉管,冰凉而尖锐的触感,随时可取人性命。
巫傩周身一颤,不敢动弹。
“姑娘,这是在做什么……”
“你若是没几个替人占问的真本事,也不用装了。”“我眼下另有一烦恼;后山禅房内的女子幼童,你若是放了,今日便免你一死。”
她话音方落。房门便被推开,背着光,萧玉殊站在外,看不清神色。
完啦。
弱女子的假面,彻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