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滚,我朱元镇不需要一个女人拿命救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用自己的命换我的命!”又有近十名黑衣人围了过来。
“夏晚照,我求你了,快走。”
少年郎的哭声带着绝望:“我求你了,别管我。”夏晚照一声不吭。
长鞭还在挥舞,偶尔抢到的长刀也会毫不犹豫地割断敌人的脖子。
整个院落被鲜血染红。
小娘子的动作终于有所迟缓,长鞭的落处偶有差错,大刀的劈砍也渐渐力不从心。
“夏晚照!”
朱元镇眼睁睁地看着小娘子身上伤痕越来越多。与此同时。
角落里一人拉开了长弓,箭头对准了她的心脏。“夏晚照,小心背后!”
他目眦欲裂。
夏晚照正在应对两名同时进攻的黑衣人,无暇分心。铛!
射向夏晚照后背的冷箭被一柄飞来的匕首击落。“保护郡主!”
屋顶上突然出现一大排弓箭手,羽箭飞落,射中一个又一个黑衣人。
一名身高八尺的壮汉破门而入,双手持刀,左右开弓,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很快来到夏晚照面前。两刀解决那两个与夏晚照缠斗许久的黑衣人。“阿力!”
夏晚照终于露出笑脸:“快,救朱元镇!”可下一瞬,她却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晚照!”
脱困的朱元镇飞奔而去,紧张地将人抱起:“晚照!”可是检查之后,发现少女气息如旧。
“郡主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力竭,不过身上的伤口得及时处理,流血过多就不好了。"阿力解释。朱元镇将人打横抱起,却一个踉跄。
“主子!”
匆匆赶来的小橙子吓了一跳:“还是奴婢来吧。”“本宫可以!"一向温柔好说话的储君突然面沉如水,一副不容置疑的姿态,让所有人都瞬间闭上了嘴。他抱着夏晚照,一步步,坚定无比地走出院落。马车早已在外等候,他只许先前镇南王府找来给小橙子擦药的大夫一并上车。
大夫帮夏晚照处理伤势的时候,他也不肯将人放下。望着靠在自己胸前的夏晚照,朱元镇默默做了个决定。“晚照!呜呜,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居然把你伤成这样。”
夏晚照掏着耳朵,一脸受不了:“我说,你就不能安静点,我得养伤啊。”
“再说了,不过一点小伤,你别整得我快死了一样。”郑欢眼泪汪汪地翻着她身上那些纱布,看到好几道都还带着血痕时,泪如雨下:“我看你就是快死了,都开始胡说八道了。你看看你这些伤,哪里算是小伤?”
“呸呸呸,你是来咒我的吧?”
夏晚照不得不给她解释,有些伤势别看血流得多,但只要没伤到筋骨,就都算皮肉伤,擦点药很快就痊愈了。“那,那会不会留疤啊?“郑欢心有余悸地问。“有些会。"夏晚照回答。
郑欢又哭了,她觉得晚照真的是太惨了:“留疤很丑的。”“没事,在我们夏家,这是荣耀!”
夏晚照一本正经地说。
郑欢撇撇嘴,懒得与她辩论这个,决定自己去搜罗一些祛疤的灵药,到时给她个惊喜就完事了。
又问了下当天晚上遇刺的细节,偏偏夏晚照不是个讲故事的料,只三下五除二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郑欢却开始分析:“我怎么听着,人都是冲你来的?”夏晚照一愣:“怎么说?”
“你想啊,若贼人的目标是太子,为何要费尽周章将太子绑走?难道不该当场格杀?可若是他们的目标是你,那才说得通。兴许他们本来就打算将你一个人引到那处地方,人烟稀少,也没有阿力跟着你,你还不想着跑,他们才有机会杀了你。”夏晚照仔细想了想,不由得对郑欢刮目相看:“你说的还真有道理。”
不等郑欢得意,她又问:“那你再说说,这些人为何要冲我来,除掉我,他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郑欢答得毫不犹豫:“那还用问?首先镇南王和王妃就能痛不欲生,镇南王眼下就在前线,你万一出了事,王爷在前线能安心打仗?”
“当然能。“夏晚照拍胸脯保证:“我敢跟你打赌,我爹不但能安心心打仗,还能打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胜仗。我要是没了,你信不信我爹改明儿就能让南疆灭国?”郑欢呆滞,随即没好气地瞪着夏晚照,瞪了一会儿还不觉得解气,干脆拿起一旁瓜子,磕完一颗吐她瓜子皮。臭不要脸的,这还怎么聊下去?
“郑小五,你找死呢?”
夏晚照气急败坏,恨不得跳起来打人。
郑欢却灵光一闪:“哎,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太子才杀你?”
夏晚照停下动作,一脸古怪:“什么意思?”郑欢将瓜子搁在原位,快步跑到门口,鬼鬼祟祟地转悠了一圈,才猫着腰回到床边。
夏晚照一脸嫌弃:"你做贼呢?”
郑欢不理她,只管说自己的:“你知道太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