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卧底(1 / 3)

白松院,芜清璃房内。

芜清璃正皱眉紧紧盯着手里的玉石。

这玉石刚才吸了她一滴血,她原以为是什么邪物,可看了半晌,发现这块玉石除了在她说话时光华会流转得更快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特殊之处了。

芜清璃放下玉石,泄气一般趴在桌上闷闷道:“这块吃血的玉,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唉,又多了一个想不明白的问题。

她懒懒地趴在桌上好一会儿,也没再研究那块玉佩,于是在冷泉院中皱着眉头细听的谢惊尘脑海中便也再没了其它声音。

“算了,先收起来,去外面看看吧。”

芜清璃说完拿起玉石打算放回盒中,只是她指尖才碰上去,那玉石便好似能听懂她的话一般陡然黯淡了淡青色的灵光,恢复成最初的模样。

“真是神奇。”

芜清璃最后的感叹并未传到谢惊尘的识海中。

在玉石湮去灵光的那一瞬间,谢惊尘识海中被牵扯的感觉也骤然消失。

他不自觉舒展开眉头,松了一口气。

这几日来他一直有些心绪不宁,皆因上回芜清璃说的那些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谢惊尘几乎已经能确定芜清璃就是在戏耍他,他这般为那些戏言反复纠结的样子定是她乐见其成的。

若是他有一丝一毫信了那些话,或许她哪天便会承认她的戏耍之举,而后嘲笑他蠢,笑他自作多情。

自那日后芜清璃接连几天未来冷泉院,谢惊尘便更确信这个猜测,因此也做好了平心应对芜清璃嘲讽的准备。

然而事情真的发生时,他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做到漠然以对。

也是他太过杯弓蛇影,所以在听见芜清璃的声音时,第一反应就觉得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

轻轻吐了一口气,谢惊尘摇了摇头,才撤去房中阵法。

他低低自语道:“吃血的玉……是我送的那一块。”

谢惊尘与芜清璃生出误会之前,他二人是有过一段和睦相处甚至要好的时光的,彼时他们分别在那块玉上刻入灵纹,便是让传音灵玉认了主,只是当时灵玉没有养好,还不能滴血使用。

想来那块灵玉已经养成,而方才芜清璃应是无意间开启了灵玉,他识海中才会出现她的声音。

谢惊尘若想让芜清璃也能听到他的声音,同样也需要在灵玉上落一滴血。

“当时分明告诉过她灵玉的用法,她又没放在心上么……”

*

趁着师兄师姐在观看今日的比试,芜清璃给院中侍候的小童留了话,便出门四处闲逛。

她漫无目的地走,先是到了演武场,兴致盎然地坐在旁边石阶上看场中的弟子们切磋。

可还没看出什么来,那些人见了她,脸上就露出奇怪的表情,而后纷纷停了手,走到远一些的地方切磋去了。

时不时还有人交头接耳,一边远远地拿眼瞄她,一边嘀嘀咕咕说着些什么。

修真之人耳力本就好,芜清璃更是掐了个诀刻意去听,于是那些人的对话便一字不漏落入了她耳中。

“快快快,离她远点,被芜清璃逮住和她切磋就完蛋了!”

“切磋都是点到为止,她还敢将人打伤不成?”

“那倒不是,只是她但凡和谁切磋,这一打就要打到她满意为止,就算对方认输了也不行。”

“呃,真是奇怪的癖好……不过她今天没带剑,应该不会下场比吧?”

“说的也是,不过你们不觉得她今天很奇怪吗?她做什么摆出一副没见过别人切磋的样子啊?”那说话的弟子总觉得芜清璃的眼神似有若无地落在他身上,当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搓了搓手臂,“你、你们练吧,我先走了。”

说罢,芜清璃就见这个曾被她抓着打了一天一夜的弟子脚底生烟似的逃离了演武场。

“唉!有必要这么怕吗?”芜清璃站起身来重重叹了一口气,“原来我之前人缘这么不好。”

为防再有人被吓走,芜清璃索性从演武场边离开,继续去探索其他地方。

一路上遇到的人大多与演武场中的那些弟子类似,要么见了她便绕路,要么就是装作没看见低头加快步伐。

芜清璃满脸疑惑,实在忍不住抓了个背琴的女修问:“这位道友,为什么你们好像都很怕我?我之前做过什么特别恐怖的事吗?”

“没、没有啊。”被拉住的女修僵着身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只是有些急事……”

眼见什么都问不出来,芜清璃也不强求,便松开了手,回以她一个甜美的笑:“哦,那道友先去忙,不好意思啊。”

她自认为自己表现的十分和善可亲,可那笑容落在琴修眼中叫她越发惊恐了,她僵硬地点了点头,连忙从芜清璃这号危险人物身边逃离。

从宗门出发来参加群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