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便自枝头跌落,整个人后背朝下重重摔入杂草丛堆,为高茅草所隐。
光听叫声显然是成年男子。
凉赢手脚也不慢,蹲下再度抄起一块石头,随时准备朝他砸过去。
茅草尖微微颤动,那人缓缓爬起身,在草堆中胡乱摸索着什么。
好一会儿他才将一只酒葫芦抱起,晃了晃侧耳听其内尚有声响,一脸庆幸笑道,“还好酒没洒了。”待其起身而立,凉赢方看清来人样貌。
满脸长须散乱,杂发上穿了一根草标,衣衫肮脏可谓不修边幅,一双醉眼眼神朦胧迷离,步伐轻盈飘忽,嘴角溢着微醺微染的浅笑。
他好似根本不在意凉赢的存在,甚至连额头被凉赢用石头砸伤流血,也毫不在意。
抬手拧开葫芦口的木塞便仰头一阵猛灌,每近凉赢一步,身遭浓烈的酒气便重一分。
“真是流年不利,钱都赔光了,原以为这乱葬岗没有活人搅扰,可以得一清净,没成想还是这么吵。”摇摇晃晃自凉赢身旁而过,满面红晕的他打起了嗝,“总时不时下雨,怕是没几日好天咯,还是先找一处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才好筹钱翻本。”
外人看来,这不过是一个经商失败之人的酒醉乱语。可凉赢却将他的话听进了心里。
至少有两个重点。其一,要有一处遮风避雨的归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