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长出了一口气。
“这花卷未免也太凶了,哪像是婢女,总之这里没一个是正常人。”
来不及去想这些琐事,凉赢蹑手蹑脚地出了屋门。
抬眼一瞧,屋旁青松高耸,针叶繁茂拂檐,脚下廊道竟是整棵树干竖锯分二,去皮刷上了桐油整排铺设,凹拱此起彼伏。周边树叶葱翠,清净宜人,却枝叶障目看不太远。
出了廊道木阶,方有左中右三条黑石小径沿着草坪开道,蜿蜒向茂密深处。
该往哪条路走?凉赢拧眉犯起了难,毫无头绪之下,还是决定赌运气往右边走。
林道越走越深直至石洞口,洞不过两尺之距,隐隐可见假山怪石林立,飞流击水之声不绝于耳。
手扶石壁缓缓向前,每一步皆是战战兢兢。
出了洞口,脚前已是白石栈桥环于假山之间,山石棱角分明,堪称鬼斧之作,左侧瀑布如白练灌入桥下池塘,却无半点水溅于桥上。
继续沿着栈桥前行约百十余步,眼前已是一片如镜碧湖,环抱中央沙洲之上,周边满栽绿柳,内有结苞未开之梅株,半掩两层绿筑红榭,柱间竹帘空悬,随风微摆,难辨其内情形。
唯独没有一条路可通,只见沙洲侧畔船埠处空立灯柱,而小舟静靠。
不多时,便见喜饼手托盛盘挑帘而出。
帘起一瞬,惊瞥其后一人身着紫衫长袍,端坐琴前,胸前两缕青丝垂落,却不及遥观样貌,竹帘已落,唯见琴旁小案之上挂着的简牍。
眼看喜饼已出梅林近岸,凉赢顾不得那许多,退入假山反其道左走。
不知绕了多远,凉赢已无丝毫方向,好在终见围墙,墙边有树可供攀登。
“总算找到了,翻过应该就算出去了吧?”
踏足向前,刚至墙下草丛,右脚便不知被什么套住,心猛地一沉,身周一张大网瞬间合拢,连人带网被绳索拉至半空,荡在了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