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42章

“他看起来好像要碎了。“迪克·格雷森窃窃私语，一旁的杰森双手抱胸盯着不远处正在给洛克希整理枪袋，一边翻还一边开口说话的达米安，嘴角挂着冷笑，“自己的妹妹看不好，反而来抢我的。”

“更正，我们的。"迪克抗议的说道，“你对他和善一点，J。”

杰森·陶德没有再开口，他知道达米安一一异世界的这个一一在望见洛克希之后流露出来的眼神，像是被夺走了珍宝的巨龙，那是失去一切、一无所有的人才会露出的神情。这种人最容易发病，又最难对付。

至于一旁正在对目瞪口呆的洛克希唠叨的逆序达米安倒是一点不在意两个弟弟一一就算在这个是借他们的年纪是颠倒过来的，对达米安来说他们依旧是被自己一手养大的臭小鬼一一对他的看法,毕竟虽然达米安是韦恩家族的大哥，勤勤恳恳的养着那么多小孩，但迪克与杰森就跟其他的男孩子们一样，小时候顽皮又爱捣蛋，继承了家庭事业之后还总是喜欢跟大哥唱反调。

况且他是因为系统的那句【你的妹妹正需要帮助】才会过来的，在解决了问题之后他还得回自己的世界去。虽然愤怒跟绝望无时无刻都在冲刷着达米安·韦恩的理智，小的时候他也从来不是一个更惯于听从理智的人，但达米安清楚地知道有什么事情是自己绝对不能做的。他的妹妹洛克希·韦恩已经死了，在小丑女的报复中被残忍的开膛破腹，内脏被失去了恋人的小丑女疯狂的扯出来，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被挖了出来，在那堆随意摆放的黑色塑料袋中格外不同，装进了一个小小的首饰盒里。是因为他杀了小丑而导致的。

他的父亲说这并不怪他，而他的母亲说全都是因为达米安对自己的敌人心慈手软，应该在下杀手的瞬间就做好灭掉所有关联者的准备，这一切会发生都是因为他软弱无能。“是我的错，当初将你交给你父亲，你学会了他的一切，包括那无用的仁慈。“在洛克希的葬礼结束之后，母亲却只扔给了达米安这样一句话，告诉他从今往后他已经不再是刺客联盟的选择，而一旁的父亲跟她大吵一架，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既愚蠢又让人感到烦躁。

达米安什么都不想听，也什么都没听进去。他离开了哥谭，在走之前像他母亲要求的那样，他杀了小丑女，杀了试图阻止他的毒藤女，在猫女瑟琳娜·凯尔的怒骂声中转身离去，知道自己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再踏进哥谭。

他无处可去，无事可做，因此最后才听从了自己内心的唆使，来到了平行世界中。

但达米安清楚地知道，这个生机勃勃、看上去经历过苦难磨练之后更加显得耀眼的女孩不是自己的妹妹，他的妹妹从小就娇气，从树上摔下来蹭破一块皮就能扁着嘴哭半个钟，一直到达米安从厨房里偷了两球冰淇淋出来才破涕为笑。

她不会打架、不想参与家庭事业，甚至在出事的前几天还拿着几个足球运动员的照片跑到达米安面前来嚷嚷着他们好师，下次生日礼物想要一家足球俱乐部。她跟眼前这个以一己之力扛起拯救世界重担的洛克希几乎没有一处相同，但当达米安试图闭上眼去回忆洛克希的样子，脑中却依旧还是会浮现那个傻乎乎的蠢蛋。“达米安？“洛克希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有些晃神的达米安将自己的目光重新落到女孩的身上，她正坐在自己身侧，好奇的看着达米安，对于青年检查武器的动作没发表什么评价，“所以，你的意思是在你的世界里，你才是家里的大哥，而迪克是最小的？”

达米安沉默的颔首，将最后一把枪塞进枪袋中的格子里，侧过头看见洛克希大咧咧的坐在地上，就忍不住开口，“地上凉，别老坐着。”

“你听上去好像阿尔弗雷德。"洛克希小声的吐槽着，女孩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对于年纪最小的弟弟在另一个世界居然是最年长的大哥这件事情表示适应良好。毕竟他们世界的迪克还是超级英雄夜翼，隔壁平行世界的利爪不照样是个性格冷硬的反派吗？都已经是平行宇宙了，就算有个世界她的手是淀粉肠并且还用脚弹钢琴，应该也很合理吧。

洛克希伸出手准备从达米安的手上接过枪袋，却发现二十八岁的达米安已经熟练的将袋子背在自己肩上，熟练地像是天天出门陪女朋友逛街一样，青年盯着她的手，目光有些凶狠的扫向了在一旁对着自己窃窃私语的夜翼跟杰森，“他们两个让你自己拿这么重的包？”“澄清一下，我才刚来。“达米安没有压制自己的声音，因此杰森跟迪克甚至不需要认真去听就能听见隔壁世界的弟弟正在大声蛐蛐自己。

“呃，我一一"迪克·格雷森在这个时候面对了整整三个人的注视，诡异的沉默了。

他「妈」的，他也是有原因的！你们试试跟超冷酷版本洛克希相处几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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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洛克希抽现实员工本来是为了找个听话又好用的家伙把BAU那四位已经濒临极限的探员们给先行送回末日酒店，他们估计实在无法跟着洛克希几人继续接下来的行程了。

但达米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