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说自己不确定的事情，会说出来通常都是有了证据或是已经完成了推理。”杰森皱着眉头，如果黑面具真的在量产异能丧尸的话，那么他就要将这一点考虑进去，万一对方有办法控制异能丧尸的话，他们的作战将会变成一场苦战。

但那只是在黑面具可以操控丧尸的前提下，也很有可能对方是拿丧尸先做检测，确认异能是可以通过培育制造出来的，之后才会在人体上头实验，根据红头罩对黑面具的了解，对方虽然是法外狂徒，但在会影响他自己性命的事情上向来十分谨慎。

这家伙不会是没有异能或是拥有的异能很烂，所以才会致力于研究量产异能吧？

一边思考着，杰森的目光在洛克希的身上不经意的扫过，却看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强烈的恨意之中带着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恐惧，这一瞬间他才发现洛克希的指尖在轻轻地颤抖，被她用另一只手抓住手腕，如果不是杰森的观察力过人，恐怕根本无法察觉。

恨意可以理解，但是恐·……?

将这份疑惑放在心底，到时候跟迪克那家伙对一下线索，估计就能找出洛克希反常的原因了。

不过杰森并没有将这点太放在心上，毕竟末日降临之后，洛克希又不是还在韦恩庄园当大小姐，看她身上风尘仆仆、即便不知道夜翼是谁还跟着出来救人的性格，都已经经历一年的末日了，再乐天的家伙也会有所改变，尤其是他们所有人都失踪了，洛克希很明显还得照顾阿尔弗雷德。

对，即便被召唤到这里都还没有亲眼见过阿尔弗雷德的情况，杰森也一点都没有怀疑过，洛克希跟阿尔弗雷德一定会相互照顾着活下来，只是他们在这段时间究竟经历了多少困难，被关在异世界的他们却一无所知，这种一点都帮不上忙的感觉让青年心中无比烦躁。

烦躁的时候他通常选择揍人。

轰隆隆的声音距离他们越来越近，对面桥头处燃起的火焰已经熄灭了，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带着轰隆隆的奇怪声音朝着他们飞速移动，杰森能够听见汽车的轰鸣声，而一旁的洛克希已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情绪平稳下来，湛蓝的眼瞳在夜幕的遮掩下深不可测，远远看去就像是黑洞一样，仿佛要将一切朝着自己而来的东西都旋转着吸入其中。“杰森。“洛克希停顿了下，“我有两件事情要问你。”“恩？"面对着大批朝着他们袭来的人马，即便知道现在是末日，杰森也觉得黑面具实在是蠢到了极点，他如果乖乖的坐镇在基地里头的话，就算是他们要闯进去宰了他也会有点难度，但或许是因为洛克希是末口后一年以来第一个胆敢挑战他霸权的人，黑面具显然想着如果不马上镇压下去的话，自己在独霸哥谭的地位就会受到挑战吧？真是愚蠢，躲着至少可以挣个死缓，反正在末日降临之前，黑面具在哥谭也算不上什么难搞的角色，倒是末日之后，把自己硬生生提到了个不属于他的位置……奥斯瓦尔德那家伙去哪了？就这么忍着？

“我要杀了他，可以吗？”

杰森闻言，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此刻他的红色头罩还被自己单手抓在手上，因此面上的表情能够很清晰地被看见，双手抱胸站在原地的利爪短促的笑了一声，一反常态的开口了，“怎么，没想到吗？”

“关你什么事?"杰森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注意到隔壁世界讨人厌的迪克站得离洛克希有点太近了，没好气的伸出手拦在两人中间，“别偷听别人说话。”利爪耸耸肩，没再靠近。

“至于你刚刚的问题，可以。"确定讨厌的家伙不再靠近之后，杰森才满意的把手放下，对着洛克希说道，“倒不如说这样简直让事情简单很多。”

可不是吗？蝙蝠侠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哥谭谁知道呢？况且现在哥谭都不能说遏制犯罪了，失去了政府机关，法律在无秩序的末日世界不过就是几本厚重的书，等他回来人死都死了，他还能把黑面具变成丧尸复活不成？“第二个问题呢？”

洛克希扯了扯嘴角，停顿了好几秒之后，才继续开口，“夜翼……”

“是迪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