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肚子中间扎了下去……
一秒、两秒,人还是没醒来。
就在杨菊嘴角上翘,想着要发财时,躺在地上的杨庆猛地坐起身,不顾其他人的惊奇,他手脚并用朝着外面跑去,连话都没留一句。
“他真醒了?!”
“杨庆去哪啊,怎么就这么跑了?”
“他往公厕去了,哎哟,这是憋不住了吧?”同时,还有不少人咂舌,昏迷不醒的人还真就一扎就扎好了?
“小陆还真有几分本事啊。”
“这也太神奇了吧,一针见效?我以前看中医怎么没这么快的效果?”
“陆年啊,他这就好了?”
“当然不行,只是缓解。"陆年举着银针讲解,“我扎得是他的关元穴,补肾培元,主治肾虚早.泄,特符合杨庆哥的症状,不然也不会这么快见效。”
嘴角上翘,坑死人不偿命。
他也没说错,只不过漏了一点,关元穴通利小便,用准力度找准位置,能让人瞬间尿意十足,憋都憋不住。除非杨庆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尿裤子。
不然他就是爬,也得马上爬到公厕去。
“阿……肾虚早……早那啥?”
“哎哟哎哟,我就说杨庆看着特别虚,原来是真的啊。”
“肯定是,不然他怎么醒来的这么快?”
“闭嘴闭嘴!你们再乱嚼信不信我撕了你们的嘴!"杨菊大吼着,脸上早已经铁青一片,她后悔贪那么几块钱了,哪里想到陆年真有几分本事。
“你撕我们干嘛?"张萍撇撇嘴,“有这个功夫还不赶紧带你儿子去医院,啧啧,齐香嫁这么一个男人可真倒霉。”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她男人窝囊,但好歹床上功夫不差,也能生啊。不过……
她瞟了陆年一眼,没想到他真有几分本事,要不要将她家弟弟带来扎扎针,弟媳可是没少嫌弃他床上功夫不行呢。
不单单她这么想,周边有不少人面上若有所思,除了妇人之外还有几个男人。
陆年可没发现这个。
闹剧收场,他又挪回了屋子。
外面风险太大,他还是更乐意待在邹安安的保护圈子里。
换油的事还是再缓缓,外面有得闹呢。
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写封举报信。
写着写着,陆年就发现有道无法忽略的视线,他不得不抬头,绽出一个甜甜的笑意,“姐姐,有事吗?”邹安安没收回视线,试探问着:“你觉得我需要扎一扎吗?”
一针见效,神医啊。
她先前真是低估这位同居人了。
陆年苦笑道:“你身子骨特别好,无病无痛,不需要扎针。”
他跟着将关元穴通利小便的事说了说,说完又道:“不过我也没说谎,他身子是真虚。”
那位才是要多扎针。
不过生肯定是不能生了,但也不至于虚成那样。“原来是这样。"邹安安懂了,但也知道陆年有些能耐,不然一针怎么会那么快见效,比她一脚′醒杨庆还来得快。
杨庆摆明就是装的。
那肯定也是听到了赔偿的事,忍忍一针没醒,不但能白得几块钱的赔偿,也能证明陆年根本就不会中医,那之前不育的事不就可以撇清了?
能忍肯定会忍,除非真忍不住。
怕是再多一秒,就要在大伙面前出大丑了。明白后,又多了些好奇心,“你在给小舅舅写信?”陆年摇头,“我在写举报信,等写好后,麻烦你帮忙放进邮筒。”
“举报陆晨?”
陆年又摇头,“举报他的靠山。”
他也没瞒着,大概将粮食局副主任的事提了提,只说早就关注到,正好趁着彻查陆晨的事,一块办了。邹安安皱了皱眉头。
这倒是打乱她的计划了。
她原先还想利用利用陆晨的这层关系呢。
不过也不是不能赶一赶,寄信到彻查,怎么也得有个时间段。
在这期间达成就行。
就是不能等着人上门,反而她得找个理由主动去拜访拜访蔡叔。
被邹安安惦记的人,这会正一脸微醺的回到糖果厂的家属院。
刚进门,里屋在忙活的朱素贞就闻到一股酒气,没好气喊道:“你又跑哪里喝黄尿了?弄得一身酒气难闻死了,赶紧去洗洗。”
话音落下,外面并没有传来回应。
等朱素贞收拾好里屋的东西,到了外屋一看,就看到蔡国板着脸坐在椅子上,就一直盯着某个方向,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觉得奇怪,“怎么了?要实在是累了就先进屋躺躺。”
到底是心疼男人,也知道他天天往生产队跑有多辛苦,嘴上念叨嫌弃着,心里却挺在意。
“我想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