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抓住陆家那么多把柄,邹安安肯定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现在正是陆家着急忐忑的时候,本来她就想趁着时机最佳为自己争取到一些东西,现在蔡国突然冒出来,她怎么可能错过?

要不然拖得时间越长,那些把柄越没用。

所以她现在收了蔡国同志的礼,她是一点都不心虚。

这件事肯定能成,也必须成。

等事成后,也不可能就两包烟几把糖果能了事。

“大姑!”前面一个大头小娃冲了过来,身上套着尿素袋,浑身脏得没眼看。

凑着他双手撑开冲过来的架势,想来是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哪怕是自己的亲侄子,邹安安都觉得承受不住这样‘热情’的欢迎,立马将篮子挡在身前,阻挡了泥娃娃的拥抱。

“吃糖吗?”

大蛋双眼一亮,眼巴巴凑着篮子里的糖果,口水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冲开下巴的泥渍,多出一条很明显的口水印。

邹安安实在是受不了,摘了片叶子给他擦了擦,“你去哪了?怎么搞得这么脏。”

“我去捞泥鳅了。”大蛋乖巧的不行,奶声奶气说着,“菁豆哥带我去泥塘捞泥鳅,捞泥鳅给大姑吃!”

邹安安听得满意,小家伙挺孝顺。

看他两手空空,问道:“泥鳅呢?”

大蛋露着小米牙傻傻一笑,“没捞着。”

“……成。”邹安安不意外,哪里能指望一个三四岁的小娃捞到食物,她抓了一颗糖塞在他手里,“吃吧。”

现在吃完,等回家挨顿打。

正好,先甜后苦。

谁让小家伙这么埋汰,她那个弟媳不得好好收拾收拾他。

“大姑你真好!”大蛋可不知道大姑想什么,双手捧着一颗硬糖,没穿鞋的脚丫子欢快踩着地面,高兴得眼睛都眯成了缝隙。

邹安安瞧得有趣,又抓了一颗硬糖放在他手心。

小家伙高兴得要蹦起来了。

果然,逗奶娃娃很有意思。

蔡国给得是彩纸硬糖,这对邹安安来说很常见,但对于孩子们来说,就是特别稀罕的宝贝。

大蛋别说吃了,见都没见过几次。

谁家小孩有糖不是偷偷藏着自己吃,哪里会给别人。

邹安安连着在他手心放了好几个,逗得小家伙不住喊着大姑好,还奶声奶气告着状,“大姑好,三姑坏,三姑有糖都不给我吃。”

“她自个吃了?”

“她偷偷给知青叔叔吃了。”大蛋歪着头,“大姑,我是不是也要有三姑父了?”

邹安安没回答。

邹家一共四个孩子,原身排老大,下面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正好取了“安居乐业”当名字。

三妹邹乐乐和小弟邹四业是龙凤胎,今年正好十八岁。

这个年龄,搁在生产大队是真的能找对象结婚了。

早在年初时,就有媒人上门,但邹乐乐也是没松口答应。

她倒不是和原身一样有嫁到城里的志向,而是早就心有所属,一年前就看中了下乡的一个男知青。

邹安安捻起一颗糖剥开彩纸,问道:“你三姑今天去哪了?怎么没在家看到她。”

大蛋眼巴巴凑着被剥出来的硬糖,吸了吸口水回答着,“去知青屋啦,我想跟着去三姑还不带我,那边的葡萄藤都结果子了……大姑,你要去吗?咱们一起去玩。”

“行啊。”邹安安将糖塞进他嘴里,“等吃了饭咱们在过去。”

接下来的一天多,邹安安基本没闲着,将生产大队都逛了个遍,大蛋就像跟屁虫一样,围着她不停转,小脚丫被划破都没喊疼。

倒不是没鞋穿,但鞋就那么一双,小孩子调皮又乱窜,弄坏了真就没鞋穿了。

反正就是穷闹得。

不过邹家人却从没垂头丧气,他们家除了大蛋之外,都算是干得了活的劳动力,原先为了给老爷子老太太治病欠得外债都还上,这几年多使点力气也能攒些家底。

即使现在餐餐糙米糊糊,但日子也只会越来越好,他们又怎么可能没奔头?

邹安安摸清家里的情况,什么都没提。

也没得提,她现在在城里还没站稳跟脚,还真顾不上他们。

带回来的那些粮食,已经是她尽最大的能力了。

除此之外,还有那两把糖,邹安安兜里只装了十来颗,剩下的全都留给了大蛋,在家里睡了两个晚上后,邹安安光手去了公社,身边是拎着两个大包的邹四业。

一边走着,邹四业一边念叨了一路,“这些菜不经放,吃不完就先晒着,板子我和二哥已经在做,等过几天大队的果子林熟了,我再一同给你带过去,也省得你来回跑。”

一直念到上车的地方,他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