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祝安宁怕他马上要走:“还有呢。”
“那你说,我听着。”
“手也好看。“她轻轻掰了掰他手指,又握住中指和无名指,“你指甲怎么剪得这么好,你自己剪得吗?”“嗯,想学?下次教你。”
“怎么不说帮她剪呢?”
梁逸洲变坏了,他以前不这样的,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多热情啊。
祝安宁撇了撇嘴:“不用,我自己会剪。”“说完了?”
“没!"意识到自己声音有点激动,她沮丧地垂下脑袋,“你是不是生气了?”
梁逸洲:“生什么气?”
“就…...“祝安宁已经反复纠结很久了,“生我的气,你一开始是不是以为我把邵晓梅她们推下去了?觉得我又闯祸了。”
“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你都不来看我,"想到这里,祝安宁就有些委屈,眼角也可怜巴巴地耷拉下来,“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我。”
“来了,来的时候你在睡觉。”
“那你应该挑我醒的时候来,或者多来几次,肯定会碰上我不在睡觉的时候。"她控诉着。
少年垂眸看着她,目光无奈掩不住细碎的温柔。祝安宁顿时不好意思了,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得寸进尺?
毕竟他现在要上学,哪有空天天跑来医院看她。“我就是打个比方,也不是让你一”
“知道了,以后不会了。“梁逸洲反握住她的手,指腹轻轻抚了抚她手背,“还有吗?”
“要回我的消息。”
“好。"他也不是故意不回她消息,主要自己一看到她的头像就忍不住想她,想来看她,但又怕她家长在病房,给她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毕竞高中时期异性关系还是挺敏感的,不是每个家长都开明,而且他对她的心思确实不坦汤。
“那没有了,"见他都应允,祝安宁抽回自己的手,“你可以去学校了。”
“赶我走?”
“哪有?“她巴不得他天天在病房陪自己。只是不现实。
“我怕你再不走要迟到了。”
“我在你眼里这么遵守纪律?”
什么意思?祝安宁呆呆地看着他。
梁逸洲扶着她的肩,轻轻将人抱起来,往怀里搂了搂:“抱一下,这次月考考得不错。”
如果说刚才只是愣住,现在她感觉自己已经宕机了,贴得这么近,她鼻尖全是他的气息和味道,除了清冽的薄荷香,还有一股很淡的松香,沉稳安心得让人想一直赖在这个怀抱里,听他的心跳。
“其实我确实有一点生气。"脑袋被轻轻揉了揉,少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温热的气息擦过她发顶。祝安宁脑子晕乎乎的,捏紧他衣角。
“以后有事先给我打电话,不许自己先动手,"他声音有些哑,不知道是不是房间里太热了,“就算要动手,也不要让自己受伤,我宁可是你把邵晓梅推下去。”“阿?”
祝安宁后知后觉地听明白了,他是生气自己受伤,而不是她又闯了祸。
“我下次会注意一一”
“没有下次。“脑袋被轻轻弹了一下。
好凶。
祝安宁:“好吧,我知道了,其实也不是很严重,摔断腿很常见的。”
“谁告诉你的?”
“以前学校里也有人骨折啊,运动会,体育课都有人摔断过手脚,"听他叹了口气,她心虚地捂住自己头顶,夸大其词道,“不许再弹我脑门,我脑震荡了,你要补偿我?”“怎么补偿?”
“再抱一下,抱两下。“她顺势开口。
没等他回答,“砰”一声,病房门被推开,李向笛的大嗓门吼得人心一震:“还走不走啊,洲哥?要迟到了!最近都是高主任在门口查勤!”
该死的李向笛!
等她出院,一定要用这脚上的石膏敲爆他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