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天青放得比平时早,下午上完两节课,学校门口已经停了不少来接学生的车。
“洲哥,我说你这个同桌也是挺牛逼的,”走出学校,李向笛跟梁逸洲吐槽,“最后一节张师太的课也敢睡觉,胆子比我还大。”
严凯:“你胆子很大吗?”
“?”这人怎么总拆台?
“你不是我们班的,我又没和你说!”李向笛不爽地白了他一眼,继续和梁逸洲说,“亏我第一天见她的时候还以为她是蒋诗诗那种类型的温柔淑女,我本来还想要个她电话——”
“你没要吗?”梁逸洲抬了抬眼。
李向笛:“纸团不是被你给丢回来了没要成吗?我当时还在想你是不是想泡她,怕被我先下手,现在看来,错怪你了洲哥,你说你是不是早看出她的真面目了?”
严凯:“她一小女孩能有什么真面目?”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在很久很久以前——”李向笛欲言又止,欲盖弥彰。
严凯:“不说算了,我和洲哥先走了。”
“别,就是开学前,在游戏城,蒋诗诗她们被欺负你和我一起去那次,欺负她们的就是祝安宁,懂了吧,她可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是什么乖学生,上课睡觉,玩手机,还会划拳,你见过有几个正经女生会——”
“你怎么不说是不会的蠢呢?”
梁逸洲打断他。
严凯:“就是,你不也会?那你也不正经,哦,不对,你本来就不正经,和划不划拳没关系。”
“?”
不是,严凯平时逮着机会就喜欢和他抬杠,他已经习惯了。
梁逸洲今天怎么说话也这么呛?
“洲哥——”
梁逸洲撇开他搭上自己肩膀的手,不耐烦地挑眉看着他:“谁和你说她欺负蒋诗诗了?”
“邵晓梅啊,严凯也看到了,我们过去的时候,蒋诗诗还在那哭。”
严凯:“蒋诗诗不是被吓哭的吗?”
“那也说明她很凶,很吓人呗,反正肯定不好惹,再说她转学会不会事因为以前在学校——”
“那你千万别惹。”话没说完,脖子被狠狠摁了一下,李向笛“嗷嗷”地龇着牙蹲下。
缓过痛起身,梁逸洲已经往前走远。
李向笛揉着脖子:“好他妈凶残,他今天吃错药了?”
严凯:“可能是看你太欠打了。”
“滚!”李向笛抬脚踹他,被灵活闪过,“完了,我还有个事没问他。”
“什么?”
“诗诗让我问他这周末去不去她生日。”
严凯:“那你给他发个消息。”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回起消息是轮回,回我的时候说不定都下周一了。”李向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今晚去他家好了,你和我一起去,刚好可以在他家玩游戏。”
严凯:“我不去,他妈回来了。”
“哪个妈?亲妈还是后妈?”
“他爸妈又没离婚,哪来的后妈?”
李向笛反应过来,表情一秒变严肃:“那我也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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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玻璃缓缓升上,看着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视野里的少年背影,祝安宁收回目光。
回家后,祝安宁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去蒋诗诗的生日,去之前,她挑了份中规中矩的礼物,又在空间换着时间发了好几条挑选礼物的动态,仅梁逸洲可见。
但很遗憾,周日梁逸洲没来。
亏她今天出门还特地打扮了一番,不过现场自己应该不是最失望的人,最失望的是今天的寿星,蒋诗诗。
平心而论,祝安宁其实不讨厌蒋诗诗。
因为她美丽,非常美丽,说白了祝安宁就是个肤浅且看脸的颜狗,所以即使每回她身边的邵晓梅见了自己都和拴不住的狗似的冲上来汪汪乱叫,自己见到蒋诗诗的反应还是——哇偶,美铝,大镁铝~
其次就是她善良,不是那种小白莲装出来的善良,是真的善良,只不过呢,她的善良往往不尽人意。
比如现在,她明明自己心情也不佳,但还是想要努力照顾到每一个来参加她生日的人,很显然,她并不擅长这种工作,邵晓梅今天也没有要帮她的意思,只有李向笛,时不时地活跃一下气氛。
吃完饭,还有后半场的ktv。
祝安宁没有提前走,在包厢里点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歌却一直没有轮到她唱后,无聊去了厕所。
祝安宁有个坏习惯,喜欢在上厕所的时候玩手机。
今天她玩的是一款捕鱼的休闲小游戏,玩着玩着她听到外面传来讨厌的声音。
“梁逸洲今天也没来啊,你不是说蒋诗诗请了他很多次吗?”
是她的室友,汪滢。
“是请了好几次,周五的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