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这就是一场仪式,和结婚一样,按部就班地根据当地习俗完成就结束了。
祝安宁以前觉得死亡很遥远,无法想象,但现在,她突然觉得死亡原来是一件如此简单的事。
安置完,回到镇上已经是晚上六点多。
冬天,天黑得很早,没化的雪结成冰踩在脚底打滑,祝安宁抱着陈华章的相框,小心翼翼看着脚下的路,三叔公走在她旁边,让她这段时间去自己家住。
看来,他们的讨论出结果了。
祝安宁想了想,说:“我要回家拿衣服。”
三叔公:“我和你一块过去拿吧。”
她提溜着眼珠子,半天没想到拒绝的借口,只能装乖先点头。
昏暗的路灯下,一老一小两人闷不吭声地走到楼下。
一个头发半白的老人出声叫住了他们:“请问陈华章是住在这里吗?”他旁边还跟着一个身量清瘦颀长少年,一只手打着一把黑色的伞,一只手搀扶着他。
是梁逸洲。
这是她和梁逸洲的第一次见面。
在这个昏暗,天寒地冻,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去世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