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决然不会踏足她的寝房。
但她此刻没有任何证据。
当下,卫慈只一瞬也不瞬的盯着男人。
谢南州抬首,轻笑:“蹙眉作甚?是对为夫的行为不满意?还是在担心付恒会多想?”
一言至此,谢南州握着卫慈肩头的那只大掌,明显一紧。
卫慈当真无话可说、无言以对、无法反驳。她与付恒的那些过往,都是事实。
她不能替自己辩解什么。
况且,言辞有时候当真苍白无力,说多了反而更显得心\虚。
卫慈被送入了营帐,谢南州这才放开了她,那张一惯清隽无温的脸,笑起来时竟有几分风流相。卫慈被谢南州脸上的笑意,晃到眼花。
她暗暗心惊:她与谢南州之间,或许,谢南州才是真正的祸水!
“夫人,你在为夫营帐稍作休息,为夫还需陪同二殿下阅兵。”
谢南州要走,卫慈稍作犹豫,忽然开口:“夫君。”谢南州侧过脸,幽眸紧锁着她:“嗯?”
卫慈欲言又止,只莞尔一笑:“无事。”
她现在说什么,谢南州都不会信任她。
谢南州离开营帐,落下了帷幔,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卫慈只觉得被他触碰过的肩头在发烫。
刚才谢南州是故意在和她演戏吧……
大
锦书与寻墨将带来的绿豆汤分给军中将士们。锦书一口一声“姑爷"喊着谢南州,可将绿豆汤递给付恒时,却紧绷着一张脸,对付恒视而不见,更无称呼。一时间,付恒内心五味杂陈。
卫慈身边的贴身婢女,此前,也喊过他为姑爷,可他始终觉得既然尚未成婚,便算不得她们的姑爷,还严辞斥责过。
而今,付恒却发现,听见锦书喊谢南州为姑爷,他内心深处那股可怕的嫉妒喷涌而上。
没错,他是嫉妒了。
原本属于他的东西,现在却是旁人的了,这种反差让人心中十分不爽快。
付恒暗暗自嘲。
他还真是无知至极。
到了彻底失去的时候,才恍然醒悟。
绿豆汤入口,甜而不腻,他吃得出来,是卫慈亲手熬制。
付恒不知此刻心中是何滋味。
日后……
他是不是再也喝不上这股味道了?
今后,卫慈每次熬制的绿豆汤,亲手做的饭菜,都是为了谢南州而准备了吧……
思及此,付恒捏着瓷碗的手紧了几分。
不!
他的东西,他还是可以抢回来!
付恒搁置下手中瓷碗,面上神色滴水不漏,笑道:“侯爷,皇上交给你的密函任务,还望侯爷尽快完成。”谢南州同样做到滴水不漏:“那是自然。”付恒与朝廷官员对谢家军甚是好奇,但谢南州似乎对阅兵之事兴致缺缺,中途借故离开:“殿下,本侯去看一下夫人,片刻过来。”
付恒至于广袖上的手掌逐渐握紧。
这才大婚多久?
便已如胶似漆到了这个地步了么?!
才稍许未见都不行?!
付恒皮笑肉不笑。
随行而来的朝廷官员,皆故意掩盖了脸上神色,但还是忍不住窃笑。
侯夫人的身份,他们皆知。
不正是二殿下的青梅竹马么?
付恒坐在高台之上,看着数丈开外的铁骑路过,眼前除却扬起的漫天尘埃之外,还有翻江倒海的阴戾。大
卫慈坐在埃几旁,正托腮凝神。
她实在想不出来,谢南州今日突然回府,以及故意在她房中逗留片刻是为了什么。
她是个聪明人,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谢家与谢南州人如今已经接纳了她。
她到底姓卫,头上顶着卫家嫡女的身份。
她与付恒更是曾经牵扯不清。
见营帐的帷幔突然被人撩开,卫慈一抬眼,就对上了谢南州那双深沉如海的眸,他身上还是那一袭白月色锦缎长袍,腰间坠了一只荷包,根本不像一个驰骋沙场的武将。卫慈很好奇,谢南州平日里所用的那把宝剑到底藏在了他身上何处。
男人一进来,她就上下打量着他,尤其盯着他腰间的位置多看了几眼。
谢南州顺着美人的视线,也垂眸一看。
卫慈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夫君,你腰间这荷包好生别致,不知是哪个妹妹所赠?”
谢南州:”
她是在盯着他的荷包?
谢南州竟莫名如释重负,还以为这妖精又会语出虎狼之词,询问他的“宝剑"在何处。
此时,帷幔已经落下,营帐内仅仅这对夫妇二人。两人皆是各怀心思。
卫慈放下托腮的手,站起身,迎向谢南州,两人的身高悬殊颇大,卫慈只能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