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皇子的眉目,在他脸上看见了一丝为难。哼!
这些男子啊,口口声声说着情话,可真正落实到实处,一个个皆是有所保留。
不过,当下的卫苏雯再也不渴望真情,她只要至高无上的权势与富贵。
“怎么?殿下难道办不到么?可是二皇子都说要娶我呢,若是殿下不给我正妻之位,让我如何能心甘情愿跟随殿下。再者……长宁侯府仅剩下我一位小姐了,殿下娶了我,我父亲日后定会全力辅佐殿下。”
卫苏雯也开始给男子洗脑。
那些男子不都是整日用嘴巴谁骗女子么。
她为什么不行?
即便她只是随口一说,只要能动摇了大皇子的心思就行。
反正头口的承诺算不得数的!
无论如何,她都要当上正妻。
当了十多年庶出,她早就受够了。姨娘自己没本事,她却不同!
姨娘心悦父亲,其次才是利用父亲。
而她……
则只是利用男子。
至于到底心悦与否,口后就看她自己的心情了。大皇子动摇了。
怀中娇俏美人说得没错,她是卫舟漾唯一一个尚未婚配的女儿了,他娶了怀中人为正妻,卫家的势力便都是他的。
原本,大皇子的正妻人选另有旁人。
可这几口他愈发沉迷在卫苏雯的一颦一笑之中,实在是渴望的很。
“雯儿,我心悦于你,只想娶你为妻。”
说着,大皇子近乎失控,抱着美人一通亲热。卫苏雯才不会相信任何人的口头之言,她始终留了底线。
待从雅间离开,大皇子对她恋恋不舍。
卫苏雯太喜欢这种滋味。
不过,她同样也知道,这份抢来的气运恐怕不会持续太久,就像是姨娘所抢走的沈氏的气运早已消失殆尽,而她此前抢来的卫慈的气运,大抵在前不久消散了。所以,她要趁着这次的气运用完之前,就达成目的。就算付恒不久之后会是太子又如何?日后还不是丧家之犬!
她绝对不会告诉付恒,她有预知梦。
这一刻的卫苏雯坚信,她这次赌对了。
回到长宁侯府之前,卫苏雯藏好了玉镯,这是她前几日趁着姨娘沐浴之际,偷来的。
周氏早已等候已久,见女儿归来,且还面若夹桃,一下就明白了什么。
“你、你……”
周氏本想询问,女儿去了哪儿。
可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她不能让旁人知晓女儿的本性。
只挨近了些,压低声音问道:“我的玉镯,可是你拿去的?”
卫苏雯不想与周氏纠缠不清。
免得把事情闹大,被人知道玉镯的秘密就糟了。遂,一脸茫然:“姨娘,玉镯不是被您藏得好好的么?女儿倒是想得到,可您又不允许。”
周氏哑口无言
她以为女儿是去见了付恒。
故此,并没有追问。
周氏劝了一句:“我儿,二殿下称得上是人中龙凤,你就算是嫁给他为侧妃,也半点不吃亏啊,听姨娘一句话,莫要再闹脾气了。”
卫苏雯只窃笑了一声。
好愚笨的姨娘啊。
她自己当了半辈子的妾,竟还想说服自己也当妾!幸亏她事先给自己安排好了出路!
卫苏雯面上不露他色,一切悄然进行。
大
西洲,无极斋。
谢南州做了一些关于女子月事的功课,他这人凡事都是精益求精,学东西甚是迅速。
一番查阅下来,就连女子的不少疑难杂症,他也颇有些涉猎,甚至于,女子在生产之事上的关键之处,他也了然了。
六角凉亭下,见自家侯爷终于将几本妇女疑难杂症的书籍合上,广寒与江白才暗暗松了口气。
此刻,当真不能正眼直视自家侯爷!
侯爷啊侯爷!
您可才挥兵百万的大将军,这半天却沉浸在了妇女疑难杂症之中了。
“咳咳……侯爷?”
广寒试图提醒自家侯爷,时刻要记住自己的统帅身份呐!
谢南州却是深深蹙了眉。
那些女兵的身子骨,无人关心过。
其实,谢家能够繁衍生息到了今日,当初的娘子军功不可破。谢家儿郎趴下时,谢家娘子们纷纷持剑杀敌。谢南州淡淡抬眸,眼神锐利的看向面前二人,神色锐利:“不可轻视女子,这世间若无女子,又哪来的男子。天底下的人皆是出生于女子的罗裙之下,我谢家女郎更是女中巾帼。这几本书册,拿下去叫人临摹几份,让谢家女子人手一份。”
广寒:”
江白…”
谢家阳盛阴衰,统共就几个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