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换旁边的电梯等,不和这队哨兵挤一个电梯,脚还没动,另一侧的楼梯间里又走出一队哨兵。
她没看清人,就看到了走在他们前面的黑狼。
心里警铃大作,刚要躲起来,黑狼身后的高大哨兵不急不缓地迈步上前,堵住她:“是你吗?”
卿鸢看到她面前的军靴又向她进了一步,她往后退,背靠在墙角,把她围在中间的大理石墙壁映出异化哨兵的样子,黑发随意地拢在脑后,在光洁冷白的额头上留出一点美人尖,黑发间是一对狼耳,狼耳上打了耳坠,在墙上投出晃悠悠的光斑。
他低头靠近她,正好经过一束光,光落在他深绿色的眼里,好像照亮了一片海,璀璨冷透,瑰丽得惊心动魄,可当离开光线,他的眼就显出原形,幽深漆黑仿佛能够吞噬一切落入其中的生命。
吞吐的气息与遮挡着鼻尖嘴巴的覆面发生细微的摩擦,语气森森地问:“那个让诀君爽得直流水的向导?”
卿鸢微微睁大眼睛,诀隐看她这么茫然,低下来,更仔细地看她的眼睛:“看来他没告诉你啊。”
诀隐慢吞吞地咬字:“在你以为他衣冠楚楚,正气凛然地接受你的精神净化的时候,他其实都要……”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卿鸢不相信诀君会跟别人说这些。
诀隐顿住,深绿色的兽瞳缩了缩,不知是意味这么轻软细微的声音敢打断他,还是打断他的这个问题。
他静了片刻,反问:“那种心甘情愿地被你们向导玩弄的,软骨头的狗,不都是一个德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