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晌午日光浓烈,沈寄时将竹伞向身侧人倾泻,嗤笑道:"沈家功高盖主,李桓早已心生忌惮,就算没有太子之事,就算沈家军从浮屠峪平安归来,也终究逃不过兔死狗烹的下场。“好在,沈家还留了一个沈萤。”
会下雪吗?
日光下,李御得脸看起来有些苍白,他攥紧手中长剑,问:“父君下了罪己诏,长安就“或许吧。”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沈寄时。”
李御睁眼,"周季然给了我一样东西。
"
内里写有二百八十一字,字字皆是罪证。
他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上面盖着父君的玺印,是当年父君下给冀州节度使的秘旨,竟葬送我沈家军八万将士。
沈寄时缓缓接过那道秘旨,看着上面略显陈旧的字迹,嘲讽道:“区区二百八十一字,李御起身,正色道:“宣政殿如今都已经是我的人,你要如何做?”沈寄时:“李桓这个人,我亲自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