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存活十日,故而得名,因其珍贵,十分少见,长柳也是一次偶然得到的。宫宥临重重的点头。
“不可能。"长柳果断拒绝,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宫宥临说了再多,都没能改变长柳的想法。也许从那开始,就注定了最后的悲剧。
宥临的手化为利爪,松开长柳的肩膀,留下了一个深深的伤口。
他冷漠地瞥向长柳,道:“给我十日莲。”沈书淮赶来时已经晚了,宥临已经拿着十日莲离开。“不用去追。”长柳拦住了他,捂着伤口坐在地上,说话有气无力:“让他走吧。”
从那之后,长柳再也没提过宫宥临,他们只当苍衍少了个人,其余一切照旧。
朝华入宗晚,她来时,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好些年,若不是此次前往妖域,沈书淮都快忘了。
“是我不对,我欠他一声抱歉。“宥临道。抱歉?沈书淮想到长柳消沉了好些时日,修士一般是不会醉酒的,但他那次月下练剑,却见到长柳抱着酒坛子,对着月色喃喃:“为什么呢,我明明是担心他,十日莲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何就不能好好说呢。”又低声说了句:“肩膀真疼啊。”
长柳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但是心底还是放不下。“过去那些事情他不再执着,我亦不会为难于你。“沈书淮道。
他抽出太白,指着长柳:“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与魔同流合污。”
宥临缓缓笑了,他两只手夹住太白的剑身:“我不喜欢老朋友见面就是兵刃相向,坐下来好好谈谈吧,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难道你不担心,你在丹川的那个小徒弟吗?”沈书淮一怔,还是放下了剑。
朝华打开门,正巧对上徐姨含笑的眸子。
徐姨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方才听到你房里有动静,我便来看了看。”
“没突破没关系,操之过急,是修行的大忌。”徐姨拉着朝华来到院子,神神秘秘的:“来来来,看我这段时日给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一排排的,琳琅满目的衣衫首饰摆在朝华面前。她伸手拿起一个粉色的长长的链子:“这是?"既不像手链,也不像项链,更别说腰链了。
徐姨咳了两声:“这是尾链。”
“2??”
尾链?
“哎呀,不是让他们偷偷拿过来吗,怎么这么光明正大的摆在这里了。"徐姨小声吐槽到。
感情你也知道这个不方便见人啊。
朝华没忍住在心底吐槽了句。
正经妖谁会带尾链啊,像狐族这种,尾巴可是十分敏感的,在那个方面,更不用多说。
对于一个有尾巴的妖来说,尾巴可是第二x器官。所以一般情况下,妖族不会把尾巴露出来。“算了算了,不重要。"徐姨摆了摆手。
“在论情这一关,这可是很有帮助的~”
有什么帮助?论情这一关的裁判都是女妖,难道她要带着尾链站在女妖面前吗。
妖族应该没有,开放到这个地步吧。
徐姨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不,他们妖族就是这么开放。妖族可是以实力为尊,应该说,整个修仙界都以实力为尊,但是在妖族,有实力的大妖多几个娘子和郎君是很正常的,没听错,就是娘子和郎君。
比如说她青丘那几个长老,房里不仅有俊俏的小郎君,还有体贴的解语花。
“快去换上,看看合不合适。”
这些衣服单拿出来看没有什么不合适。
朝华站在铜镜面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一双眸子又娇又软,狐狸耳朵露了出来,额间坠着宝石,上衣堪堪到胸口以下,腰间挂了腰链,紧贴着皮肤,有些冰凉,尾巴是绒绒的,她纠结良久,还是没有把尾链挂上去。
着实有些不合适。
徐姨端详了半天,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她拿起桌子上的口脂,在朝华唇间点了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下顺眼多了。”
镜中的人有些不像她,她从未有过如此清凉的穿着。她有些不适应,动了动。
“哎哎哎,别乱动,对,就是这副表情。"徐姨摆正了朝华的头。
“看着冷清又妖艳,太美了,我若是个男子,早就娶了你。”
侍女敲了敲门进来,在徐姨耳边低语几句。“有什么事吗?"朝华看着徐姨微蹙的眉头。“哪有什么事,不过是那个云翎,整日都逮着我,非说要和我叙旧,我同她有什么可叙的旧。”徐姨说的干脆,眉头却从未松开。
“这次还说受伤了,受伤了便去找医师,同我说有何用?”
朝华扶了扶晃来晃去的耳坠。
“若是担心,便去看看吧。"她道。
“你是想去的,不是吗,与其在这纠结,为何不亲自去看看呢?”
徐姨一愣,复又笑开。
她还没一个孩子想的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