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他们才歇了这个心思。
朝暮指尖掐出火苗,将那春宫图烧掉,她觉得这东西放哪都不大安全,万一被旁人瞧见了,她的一世英名就都毁了,索性烧掉,眼不见为净。
正好她是火灵根,虽然刚刚步入修炼还聚不了什么灵气,但是烧一本春宫图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抽出腰间的昭雪来到外面,这一世拿到昭雪,她还没有好好的练过一次剑,索性就趁今天,也将她心底的郁气全都发泄出来。
她回忆着师尊教她的剑法,在院中舞了起来,桃花树的枝丫被她斩断不少。
“唰——”
她的剑停在谢染面前,只差一寸便会刺入谢染的眼睛。
朝华收起了剑,原本翘起的嘴角压了下去:“你来干什么?”好好练个剑却被打搅,真是晦气。
“师姐,师尊并未告诉我该干什么,他让我有事来找师姐。”谢染的声音颤抖,越往后说声音越小,他知道朝华不待见他,但他现在找不到沈书淮,只能过来找朝华。
想到刚刚的一幕,谢染心有余悸,生怕朝暮一个不顺心真刺了下去。
朝暮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到底现在谢染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正是藏不住事的年纪,眼底的惊惧都快溢出来了。
她之所以留着谢染一命,其实还有个原因。
上一世她十七岁那年,刚刚筑基,年少轻狂,下山游历之时听到旁人诋毁沈书淮,她一气之下废了那人半条腿,后来回到苍衍她被封了一身灵力,罚跪在大殿门前。
那时正逢冬日,她嘴唇被冻的青紫,任凭长柳和师尊如何劝说她都不认错也拒绝道歉,师尊实在气急,索性封了她全身灵力,让她跪于大殿门前好好反省。
旁人都不敢靠近,唯有谢染撑了一把伞,跪在她身旁,用灵力为她驱散寒意,就这样陪了她一天。
她不明白,为何那时如此纯真的小师弟,后来会完全变了样。
她几乎记不清记忆里谢染的样子了。
她只隐约记得后来叛出师门的谢染,再次出现在仙魔战场上,似悲似喜地看了她一眼。
又从容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