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企业任意的开除、只支付实习工资而之后直接解约的新闻屡见不鲜。
未必见得是什么正面的影响。
谢沉不想要因为这样无关紧要的人影响了恒星的风评。
……
可有人却不会因为谢沉的顾全大局而懂得收敛。午休时分,他被迫为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中止他的休憩。
“谢总,我一定要见到谢总。”
但凡听见这个女人细尖的声音,谢沉就觉得头皮发麻。
尽管阻拦她的人不在少数,底层安保部门的人因此受到了惊动、连连上楼,却在安保抵达之前,她不管不顾地闯了进来。
她慷慨陈词:“谢总,我不想离开行政部,我在这里实习了整整三个月,自认为同一期进来的员工中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工作内容的。”
“可您这样把我调离至别的岗位,我且不说一时半会也无法胜任……”
“万一做不好的话,就怕对公司造成影响。”
这么大的一个公司,要是人人都像眼前的女人一样随意地表达自己的诉求。
那这就不是公司,而直接沦为菜市场了。
“不服从公司的安排?”
有些话,谢沉注定只会问一遍。
他的耐心对待大多数人都十分有限。
“如果你不服从的话,也随意可以在OA邮箱里向你的上级填写辞职报告。”一时的宽容酿出这种局面,谢沉认为定然是最近一段时日自己有所分心,才会变得过分仁慈。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继续留在恒星工作。”希芸越说越委屈。
直至最后面上无光的被请离。
谢沉的耳根子才终于恢复了清净。
但这件事,这段原本不该存在的小插曲还是在整个恒星传遍开了。兴许是恒星很久没有发生过如同这样轰动的事情了,就算借大多数人一百个胆子,也没有人敢在谢总面前造次。
不少人亲眼目睹了希芸泪眼婆娑从总裁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情景。
但人们天生八卦的属性没有将这件事与其工作上的失职挂钩,而有了一些不切实际的猜测。
这令许多不明真相的群众盲从地扯到了两人的情感问题上去。
之后,希芸在行政部收拾自己的靠枕、坐垫,以及一系列乱七八糟但是和工作不相干的杂物去隔壁零售部门的时候,就有不少人怀揣着各自的猜测来问,而希芸支支吾吾,什么都不肯说明白。
鲍慧紧急出示的公告也没有改变这八卦的风向。
谣言,总是越传越离谱的。
有人甚至猜测前两天谢大小姐来公司寻访,就是为了给未来的后妈一个下马威的。
这话任谁听了不觉得匪夷所思。
谢沉理所当然地愤怒:“这种员工,还留着干什么?”
“我们高新科技公司的典范,每年要录用的应届生数量只能增长,不能减少。”作为股东之一的章珩劝导道。
早些年,他投了不多的钱在谢沉的公司,早在十年前,赶上互联网经济的红利,赚得盆满钵满。
他今天明面上是说酒吧歇业,实际上是因为昨晚的突发状况,他对自己的老友有所担心。
章珩用最短的时间调查了解了一下希芸的身世背景、教育经历,他的目光停顿在某个国内主流的短视频网站上:“何况,听说你的这位员工每天都将在恒星的实习日常分享在社交媒体上,不厌其烦地夸赞你的公司食堂、健身室以及一切人性化的地方。”
“贸然开除她,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不是吗?”
“难道你就默认让我陷入这种毫无意义的桃色新闻中?”但也并非毫无意义,谢沉与此同时,却在试想利用这件事端看清另一个人的态度。
愤怒之余,他又重新变得理智起来。
章珩八成猜到了谢沉压制住内心怒火的原因:“想拿这件事来刺激司琦?”
他又笑着问:“我想,你需要有人告诉她,不是么?”
章珩透露了自己接下来的行程:“我正好在蒙彼利埃有个商业集团峰会,或许,我可以更早一步把你的这些‘情况’告诉她。”
“别。”谢沉眉心暗沉,明明同样有这种并不光彩的想法,却又及时制止。
“又舍不得了?”
“害怕你的前妻因此受到了一丁点的创伤,”章珩与他谈笑间还是一如既往地不遵守所谓的分寸,“还是说,你害怕司琦露出毫不在乎的表情?”
试探的想法在谢沉心中同样越演越烈。
他知道有人替他插手,一切都可以水到渠成,但他本能的厌恶这种手段:“章珩,这件事与你不相干。”
“谢沉,你不能总当鸵鸟。”
“她不喜欢这种试探的戏码,无论她当真与否,”男人眸光晦涩,深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