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印象。
楚瀛:“他在打下望乡台前就天天在冥河变钓鱼,钓了几千年,没挪过位置,冥河对他或者说,楚长河是从前世上除却天道以外唯一一个知道冥河有意识的存在。从他还是一个年轻的修士开始,冥河就对这个每天都在一个位置上钓鱼晒太阳的青年眼熟。开心的时候它就往他鱼钩上挂一条鱼,不高兴的时候就光明正大甩他一个大浪花。将草根咬断。
只是当冥河将白玉胚胎小心地甩到楚长河面前时,叼着草根钓鱼的男人依旧惊地直接楚长河半蹲下来戳白玉胚胎。
两个比他巴掌大一点的小娃娃依偎在一起,一个将另外一个紧紧拥抱在怀里,嘴里还含着对方软乎乎的脸颊肉。
被他一戳,抱得更紧了。
冥河很是慎重地将自己心爱的孩子托付给了楚长河。
于是楚长河取出匕首,亲手划开玉胚。他先把抱着人的那个娃娃抱出来,确认道:"男娃娃,这是哥哥。”
接着抱起一边脸蛋红彤彤的娃娃:“女娃娃,这是妹妹。两娃娃叫什么名字?冥河想了许久,在河面上用浪花组成了一个“瀛”字与一个“潋”字。后来,楚长河对这两个奶娃娃上了心,也为了更好的解释身份,他将自己的姓按在了两个小娃娃头上。紧接着就赶上周边几个鬼城交战,他从中杀出一举称王,建立了大名鼎鼎的望乡鬼城,王都就选在之前他钓鱼的地方。
“怪不得。”楚潋呢喃道。
真相是如此的匪夷所思,白玉是她和楚瀛的胎盘。怪不得她偷摸把白玉磨了,楚长河追在后面要揍她。
画面还在继续,耳边的心跳从沉静回忆中的平和变得狂乱。楚潋衣摆被幽蓝的光团带起,呼啸声中,她恍惚从里面感受到了呜咽。
那是一切悲剧的开始,是她过去不曾触碰的时光。
三千道统藏匿在各大世界之中,这些至高的奥秘是每一个修仙者梦寐以求的最高点。可不论是冥河还是楚长河,都没有想到杀戮大道的道统会在楚瀛十七岁那年找上他。那时候楚瀛与楚潋的住处是紧连的两座宫苑。
楚瀛浑身暴起青筋,血液混着汗水糊在他那已经可以看出日后风华绝代的脸上。他已经快要神志全失,手中握着的匕首紧紧切入自己的手掌。即便如此,他依旧轻轻走过楚潋的院落,示意每一个看到他的宫人闭嘴,随后去找了楚长河。也就是在那一天,楚长河紧急将他带去了望乡台,楚瀛第一次知晓了他与楚潋的身世。那日以后,楚瀛与楚长河间的关系开始出现微妙的转变。在每一次青玉石床乘凉后,楚潋总是被楚长河哄去看书。冥河的波浪在不远处起伏,沉默地注视着留在望乡台上的一对父子。
楚长河口吻严厉无比:“手伸出来。”
处。
年少的楚瀛满脸无所谓,伸出手,淡灰色的筋脉从他胳膊上侧开始蜿蜒,不知通向何“杀戮道统今日可有找你?”
“嗯。”楚瀛应一下,低头懒散整理衣摆。
楚长河:“我不是告诉过你,这种道统一一”
"父亲。"楚瀛抬眸,目光与楚长河相撞,居然已经不输分毫。他的目光是冷淡的,不赞同的,但最后,他还是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随后他便转身,去到望乡台下的藏书阁找楚潋。
站在时光另一头,楚潋知道尽管楚瀛知道楚长河的意思,后来还是合了杀戮大道。她的心忽然一颤,眼前时光再次跳转,楚长河的身影再次出现时,他流了满身的血。楚瀛半跪在他面前,墨发散在血中,面容看不太清晰。楚长河的血蜿蜒成繁琐的封印阵法没入他体内,随后这位曾经叱咤一时的望乡鬼君的身体干瘪下去,化为一具丑陋至极的干尸。步秋月范太平等人一个不差围拢在周围,手里灵力源源不断输入阵法中,看到这一幕,他们居然先是松下一口气。楚瀛身子忽然一动,他们的心再次提起。
随后,众人亲眼看着楚瀛另外一边膝盖落下。望乡鬼城年轻傲慢的大殿下唇边血迹斑斑,手臂探前扶住父亲身躯--
周围的光团忽然被打散!
为什么要瞒着我?!"
楚潋看向楚瀛,呼吸猛然起伏,慢慢从牙缝里磨出一句话:“这些事情,你与老爹到底很高兴?"
“因为这些事情和你没什么关系。"楚瀛面容诡艳,语气平静:“你到处玩,玩的得不是这是事实,当时楚二殿下前有父兄顶着,虽性子并不骄纵,但过得还是十分恣意潇洒。“不知道几万岁的老东西。为老不尊,现在更是一体双魂,脑子不正常。”“只是你送走一个原清玄又带回来一个更麻烦的一-”楚瀛看向季归闲,眼里嫌弃货真价实:
季归闲脸不红心不跳,全当楚瀛骂的是梵渊。
瀛夹枪带棒的目光,微微一笑:“大舅哥,前半句话骂的是真不错!”他稳稳当当揽着楚潋,手里白色的灵力钻入楚潋灵脉帮她调整灵息,迎面坦然对上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