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三十二章

意料之外的反问。

“数一一"及川川向后仰了仰，避开了她的问题，语气似乎还算轻松，但并不怎么柔和，“你是想说，即使输掉也不代表失败吗？”

“可是，小秋山，"及川笑了，却没有多少开心的意味，“这种不要去在乎输赢的安慰，也是′应该会输掉吧''的委婉说法哦。”

“毕竟，你无法说出相信我们一定会赢这种话吧。”“那，及川前辈是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呢？”秋山优并没有因为及川直白的、暗含尖刺的话语生气或者是尴尬,反倒格外坦然。

“是希望我忽略掉青城与白鸟泽之间的差距，像是讲童话故事一样告诉你,我们一定会赢下来？”“还是希望我现实一点，说出，其实大概率会输掉，接受命运吧……这样不留情面的话呢。”

他们的交谈并没有避开其他人。

就连已经站在门口，准备往外走的几人，都意识到了气氛的不对，回头看向及川与秋山。而在他们身边，明显能感受到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的氛围的部员，有些如芒在背。

非要在刚刚气氛还算不错的情况下，以这种撕掉遮羞布的方式来做为结尾吗？

不和谐的氛围在蔓延。门口的几人互相看了看，在考虑要不要折返回来进行劝阻。可这说到底也只是正常的谈话而已，又该以什么立场去叫停？

“算了，及……”

花卷有点看不下去这一段并不和平的沉默，即便及川川彻跟秋山优二人的尖锐都不是针对对方，但有些话在比赛之前，并不适合摊开了讲。

及川彻呼出一口气，刚刚已经消散了大半的烦躁重新涌上来，占据内心。他有些后悔自己一时的冲动了。为什么非要去问她呢？没用，也没意义。于是，及川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外套，准备离开，不过他仍然留下了一句话：“其实我只是想听到你对我们的信任而已，但现在看来，小秋山可能不愿意一一”

“我一直一一”

坐在地上的女孩打断了他的话语。那道视线仍然灼烧在及川彻的背后。像是注意到他想离开的动作，于是女孩放大了声音，让自己话语的全部音节，都能够清楚地传到在场的人耳中。

“一一直都相信着青城的每一个人。”

及川彻停驻在了原地。

“这并不是相信我们绝对会取得胜利一-说实话，不管是对哪一个队伍，我都不会相信他们可以一直成功。没有可以永远胜利的队伍，也没有从未尝过失败滋味的球员。”“就连我们现在所看到的牛若，在全国的比赛上，也有人可以打败他，可以拦下他的扣球，他也不一定能拿到全国冠军。而打败牛若的人，一定也曾有过失败。”“可即便如此，我也相信着大家。”

秋山优的声音回荡在体育馆，在灯光下。平静而坚定。“我会相信，每个人都能在赛场上竭尽全力，打出一场让自己满意的，能够化之为养分的比赛。”“或许会输，又或许会赢，在比赛之前没人能知道结果。”

“但一场好的比赛，获得的经验可以让我们的根系变得更为牢固，让我们一点一点地提高胜利的可能性，一直到足以踏足曾经不敢想象的高峰。”

“正如我对大家的祝愿。”

“向下，深深地扎根，即使没人在意，即使其他人注意不到，即使现在是别人口中所谓的失败者，也无所谓。”“时间还很长，为什么要如此急躁呢？”

“慢慢来吧。”

“等到自己的力量已经足以挣脱泥土之后，再向上生长。”

“及川前辈，"她的语气放轻，放缓，带上了笑意，柔软得如同一双温暖的手，抚平他心中那一点焦躁与不安，“我也有相信你。”

“今天请好好休息。”

女孩似乎并不在意其他人的沉默，自顾自站起了身，拎起自己的挎包，与及川彻擦肩而过，离开了体育馆。她脚步轻快，看起来毫无负担，与刚开学时那样虚浮的步伐，已经有所不同了。

对方的背影好似渐渐融化一样，消失在了浓浓夜色之中。

大

“阿啊……败给她了，"及川彻抱着脑袋，抬头看天，“真是个不服输的女孩子啊，小秋山。”

“明明是你先开始不给别人留面子的吧，"岩泉一无语，“在比赛前一天说自家经理觉得队伍会输什么的……你可真是个混蛋啊。”

“好好好一一是我的错，"及川撇撇嘴，的确是他的话语开始带刺的，对方第一句回应其实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一时有点没控制住，下次绝对不会了。”

“还是去对秋山说吧，"岩泉锤了他一下，“虽然看起来好像并没有生气，但秋山最近可是很辛苦的。”“我知道了啦，等回去就问问小真琴，该怎么跟我们的小经理道称……"及川川捂着被岩泉锤的部位，没有喊疼，“不过，我总觉得小秋山有一点奇怪。”

“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