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错嫁炮灰23(3 / 4)

炮灰的她[快穿] 鱼曰曰 2709 字 1个月前

觉得,恶心。这句话最终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看着梦里的她一步步走上顶楼,站在摇摇欲坠的风里,而后突然笑了起来。

笑声停下的瞬间,她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季岫白惊惧地睁开双眼,看着周围冷清的环境,梦境与现实不断在脑海中交错着。

他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眼前好像有拿着红酒在灯红酒绿的场合冷漠谈笑的自己,也有在简陋的写字楼被人嘲笑的自己。有离别时冷漠吻她的时窈,也有满眼绝望地自高楼一跃而下的时窈。

时窈说:也许,这就是重来一次的结果。

已经是重来了吗?

他为什么…还是这么可怕,狼狈。

季岫白恍惚地起身,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母亲厌恶他,父亲只将他当成发扬家族的工具,季氏没了,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世上,没有人像时窈一样爱自己了。

这个世上,他不会再像爱时窈一样,爱一个人了。时窈不在了。

那他呢?

害死时窈的自己呢?

季岫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步步走上的顶楼,当感受到夜风凛冽时,他终于知道……

“原来,你那时是这样的感受吗?“他低声呢喃。而后,安静地朝前迈了一步。

季尧接到殡仪馆的电话时,心中仍觉得荒谬。那个一向冷血无情的季岫白,居然会在得知时窈消失后,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站在墓碑前,季尧整个人仍是恍惚的。

他愤恨、嫉妒了前半生的人,就这么草率地离开了。可他不会走上这条路。

时窈还活着,他总是这样觉得的。

他说过等她,便会一直等下去。

言霁是在寻找了时窈一个月后,突然停止寻找的。他知道自己没有疯,他只是需要时间去确定:时窈的确一直留在金平岛,从没离开过。

她从没有对他食言。

虽然有时,恍恍惚惚之中,他还是会想:

如果早知道那天早上去画室前,时窈笑盈盈地对他招手说再见后的结果是这样,他一定不会去画室。不,从一开始,他就不会将画室再开起来。就算是她倦了他又怎么样呢?

只要她能留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可是没有如果。

言霁后来最常做的事情,便是牵着那只时窈说很像他的小白狗,一同在海边漫步。

其实他并不觉得这只狗像他,可那时时窈这么说,总有道理的。

而现在,他却觉得,原来真的这么像。

一一他们都被抛弃在这里了。

那之后,言霁很少再佩戴助听器,也很少与旁人交谈。岛上的人都说:他是个靠回忆活下去的人。言霁知道这种说法时,也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依旧每天带着那只狗去海边。

时窈要他好好对它,他有做到,甚至做得很好。哪怕季岫白可以去陪她,季尧可以等她,他依旧如约照顾着这只狗。

狗很健康,只是他似乎不怎么好。

他总是做梦,有时梦见时窈坐在院子里,托着下巴看着他做饭;有时梦见时窈站在雨中帮他求证清白,更多的时候,是梦见那最为荒诞却疯狂的几个月。他们在家里的每个角落,热烈地亲吻、拥抱、上.床。靠着回忆,言霁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时窈没来得及给狗取名字,于是言霁也只叫它狗。狗出现在家里的第九年,生了一场重病。

兽医说狗已经十四岁了,救治回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如带它回家,多陪陪它。

言霁抱着狗回了家。

海边再没有了一人一狗的画面。

言霁在家中陪着狗待了六天,第七天早上,狗咽了气。将狗的身体埋葬在院子里后,言霁接到了画展中心的电话,那幅《声音的形状》,再一次巡回展览了。言霁穿上西装,去看了画展。

在那幅被一点点粘贴好的画作前,他站了很久,直到夕阳西下,言霁回到了金平岛。

没有回家,他径自走向当年和时窈一同发现的荒无人烟的沙滩。

一路上,言霁都在想,时窈说,他的永远很长。她说错了,他的永远并不长。

也不对,时窈不会错。

九年,真的很长。

如同当年的海边漫步,他没有迟疑地,一步步走进海里。

不多时,风平浪静。

时窈再醒来,便发觉自己已然回到了现实。险峻的仙峰之上,便是她的洞府,云雾缭绕,月光丰盈。

洞府内,石壁打磨得如玉石般光滑,毛茸茸的小东西充盈着整个洞府,床榻上,时窈看见了自己的肉身。一一系统只能吸纳她的灵魂,附着于小世界的人物身上。

时窈爱怜地抚摸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