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像。”都很养她的眼。
季岫白心口一紧。
所以,给季尧过生日也好,给伞也罢,只是因为季尧是他那所谓的弟弟?
之前升起的愤怒似乎就这样渐渐被这句话抚平,季岫白出神地望着眼前的女人,这一刻他竟然升起“她欺骗他也许是有苦衷”的荒谬念头。
直到手背上有微凉的风传来,季岫白猛地清醒过来,垂头看去。
时窈正托起他的手背,轻轻地吹着那一小片擦伤,满眼的心疼:“怎么去出差还会受伤?”
她看到了。
可其实经过回来的路程、偶尔溅到的雨水的冲刷,擦伤已经格外不明显了。
时窈飞快转身将碘伏拿来,轻手轻脚地消了毒,又上了药,这才松了一口气,抬头故作严肃地叮嘱道:“这两天要少碰水!”
季岫白垂头看着她眼中毫不遮掩的关切,那股心慌再次涌现。
手机提示音在这时突然响起。
季岫白反应过来,拿过手机。
助理的消息:季总,已经通知秦教授了,教授说,随时可以手术。
随时可以。
季岫白不觉紧攥着手机,这明明是个好消息,很快思思就可以回到他的身边……
“岫白,怎么了?”时窈担忧地问。
季岫白定了定神,脑海中想起前三天在金平岛看到的那本该属于他的美好画面,闭了闭眼又睁开,眼神变得温柔:“窈窈,我联系了一个医生,也许可以通过最新的手术,解开你怕雷雨天的心病。”
狗东西还是说出来了。
时窈心中不禁冷笑,只希望季尧不算太蠢,能透过她的“暗示”,看见那块颜料,进而查出季岫白的真实意图……
“窈窈?”季岫白见她不语,又唤了一声,“你放心,我会陪着你的。”他说得分外深情。
时窈睫毛轻颤了下:“你是不是觉得,我雷雨天还要人陪,很麻烦?”
季岫白一怔,否认道:“当然不是。”
时窈仍迟疑:“手术的话……会不会很痛?”
季岫白安静下来,他也不知道,手术究竟痛不痛。
“岫白,我有点怕。”
也许是她少见地拒绝他的“好”,季岫白心中不禁起了丝疑心,她知道些什么吗?
可当看见她全然信赖的目光,季岫白又忍不住嗤笑自己想多了,他轻道:“那这几天,你好好考虑。”
时窈用力点头:“好!”
“窈窈。”
“嗯?”
“我想你完好地成为我的新娘。”
*
五天后。
一身黑衣的俊美少年大步流星地走进季氏大楼,径自乘上电梯,朝总裁办公室的楼层而去。
自成年后,季尧便继承了季父的遗嘱,拥有季氏百分之五的股份,一时之间季氏里无人敢拦。
电梯上行的这一分钟,季尧想到自己这几天的“收获”。
原本他并不知道季岫白前段时间去哪儿“出差”,可当看见季氏私人游艇曾停靠在金平岛的消息时,直觉告诉他和季岫白有关。
而当他到达金平岛时,果真看见了时思思。
彼时,她正在画一副海上夕阳的油画,手上沾了不少橘红色的颜料。
季岫白果然来过这里。
想到当初冷血如季岫白,竟突然主动提出和时家联姻;还有最初自己接近时窈时,以季岫白的本事不可能不知道,却放任他的所做所做……
这一切只能证明,季岫白心中真正喜欢的人,是时思思。
那他呢?
他“引诱”错了人,难道还要故技重施,去接近时思思?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季尧径自推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
季岫白正和国外的客户打着电话,看见私自闯入的季尧,眉头皱了皱,很快挂断了电话,语气冷漠:“有事?”
季尧看了他半晌,突然扯唇嗤笑一声,开门见山道:“我去了一趟金平岛。”
季岫白的神情冷了下来,终于抬头正视起他:“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季尧双手撑着办公桌,朝他微微俯身,“原来大哥所谓的出差,是去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啊。”
季岫白眯了眯眼睛,将手中的手机随手扔在桌上,整理了下袖口:“原来,你也没那么蠢。”
“季岫白!”季尧神情一紧,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喜欢的人既然是时思思,为什么要和时窈订婚?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你呢?”季岫白缓缓站起身,反问,“你敢说,你故意接近时窈,不是为了报复我?”
季尧的脸色微变,果然,他早就知道。
“现在看来,我们都有把柄在对方手上啊,”季岫白冷笑一声,“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