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跑去。
追上来的人很快便围了上来,季尧身手再厉害,却终究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六七个拿着木棍的人。
当手臂上的剧痛传来时,季尧忍不住笑了一声。
刚刚转身时,他清楚地在时窈眼中看到了动容。
他要成功了。
一次毒打,换来一次打败季岫白的机会。
太划算了。
反正,他的命又不值钱。
“给我狠狠地打!”一声咒骂响起。
有人高高举起木棍……
“住手!”一声仍残留着害怕与惊惧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
与此同时,天上突然开始下起了丝丝细雨,落在人身上凉凉的,说不出的舒适。
季尧眼前一暗,一道纤细的人影快步跑来,在离他不过两步远的距离时,对他张开双臂,将他抱在了怀中。
木棍落下,他感觉怀中女人的身躯颤动了下,极低地闷哼一声后,她将手中的粉末洒了出去,抓过季尧的手腕:“我们走。”
身后一片哀嚎声。
季尧却都听不见了。
他只听见耳畔风声习习吹过,感受到雨丝点点坠落,淡淡的茉莉茶香于他的鼻息之间辗转流连,身前的女人长发徐徐拂至他的面颊,却撩动着左胸口的跳动……
在这一刻,他竟然生出一种类似幸福的错觉。
她没有走。
她回来了。
她保护了他。
【系统:季尧好感度:60。】
*
季岫白在金平岛待了三天。
他在金平岛的沙滩上看见了时思思,她蹦蹦跳跳地跟在那个画家身边,每一次见到那个画家,总是笑得分外灿烂。
每一天,他们都待在一起。
清晨一起看海上日出,上午那个穷画家去这个小岛唯一的画室授课,时思思便在教室后面陪伴着,下午那个画家写生,时思思也总与他形影不离。
分外美好。
可明明……这一切的美好,原本该是他的。
就在今天傍晚,他第一次主动现身在时思思面前。
那时,时思思正在一座海塔旁学着那个画家的样子画画,画的是那个画家。
见到他时,时思思的眼睛里满是慌乱和谨慎。
那一瞬间,季岫白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另一双眼眸,每一次看见他,总是亮晶晶的,明媚如星。
“你怎么会来这里?”时思思面对他时,神色很是谨慎。
“好久不见,时小姐。”季岫白只是伸出手,说得礼貌。
时思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方才不情不愿地回握住他的手:“季先生。”
季岫白笑:“我来看望我真正的未婚妻。”
时思思被惊了一跳,猛地用力将他的手甩开。
他的手撞到海塔的石壁上。
时思思却连看也没看,只道:“季先生,我以为我们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和你订婚的人是时窈,不是我。”
季岫白淡淡地笑:“可我想要的,总会得到。”
“你这是什么意思……”时思思皱眉。
季岫白沉默了几秒钟后,反而笑了出来:“开个玩笑,”他将一份设计简陋的请帖放在一旁的桌上,“过段时间我和窈窈就要结婚了,刚好我来这边开会,特地将请帖送来。”
时思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打开请帖,看见上面“季岫白、时窈”的名字后,神情松动了些:“好,我知道了。”
季岫白没有多留,转身回了游艇。
也没必要多留,因为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回到他身边了。
直到回到私人游艇,季岫白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背由于被时思思甩开的那一下,擦破了皮,有些红肿,几粒血珠渗了出来。
时思思却没看见。
可当初他只是手心被玻璃碎片划伤了一点,时窈便察觉到了。
他居然又想起时窈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季岫白皱起眉头,厌烦地将脑子里的人影挥散。
“季总,游艇要靠岸了。”助理小心道。
季岫白应了一声,站在甲板上好一会儿,站起身吩咐道:“让秦教授这段时间休个假,不要再接待其他病人,我有其他安排。”
“好的。”
*
另一边。
时窈与季尧二人回到别墅时,雨势已经越来越大了。
直到走进正厅,时窈似乎才发现自己仍然牵着季尧的手腕,匆匆忙忙松开。
季尧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沉默了几秒钟后突然问:“为什么?”
时窈不解:“嗯?”
季尧抬眸,眼中再没有之前的玩味,只是望着她的眼睛:“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