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为什么要那么执着地送她回家,在苏云那儿受够的委屈一股脑地宣泄出来:“你是傻逼吗!我说了不用送就是不用送!到底能不能听懂!”
两个人颜值出挑,衣着不菲,但行为称得上是跌价。来来往往路过的人投来匪夷所思的目光,前台站在两步开外不知所措,经理已经去找保安了。
怒吼对陈桉毫无用处,他的情绪稳定到像钢筋水泥一样经年不变。应倪深吸口气问,“你是不是想和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干一架?”
闻言陈桉只好松手。
应倪冲了出去,一直跑到大马路上才停下来,然后低着脑袋继续往前走着,漫无目的地摆动着双腿,行走间,她消化着苏云说的那些话,不停地剔除着扎根在心底和周斯杨有关的那些根须。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路。当她终于从长时间的呆滞中回过神来时,转过头的瞬间,陈桉赫然定格在视野里。
他隔着不远也不近,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站在一个有些破旧的路牌下。飞蛾不知疲倦地撞着灯泡,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应倪忽然有一瞬间的出神。
“现在可以回去了吧。“他走过来。
应倪后退一步,打了个喷嚏:“你怎么像个鬼一样。”“鬼?“陈桉笑了下,脱下西装扔她身上,“鬼有我这样的吗?”
“我是说你阴魂不散。“应倪说完又阿喊一声。陈桉站在原地没动,也没笑了,“穿上。”“你说穿上就穿上?"应倪揉了揉鼻子,将衣服团成邹巴巴的一团给他扔了回去,手臂抬得很高,近乎是朝他脸上砸去的,还不忘讥讽:“又是周斯杨拜托的?”“你怎么不去当他的狗!”
深色的衣服从陈桉脸上滑落,坠回到手里,由于手臂一直维持着原有的姿势没动,一半掉在了地上,衣袖沾上了灰尘,但他似乎并不在意。
或许夜深无人过于静谧安静,也或许是两人的距离很近。陈桉的嗓音一如既往地柔和,但明显能听出里面像是被磨过的锐利。
“在车上的时候,你不是问过我吗。”
应倪显然没反应过来,眉心拧着,表情迷茫。陈桉耐着性子解释:“觅澍奶茶店,你被人欺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