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我拿刀捅你啊!”
应倪冷笑一声,“来,捅我。“
或许完全没带怕的行为很抽象,黄毛看着像是犯了怵,不仅没有动手,反而往后退了一步,“神经吧你!“
应倪逼近,戳着自己胸口道:“捅啊——朝这儿捅!老子早就不想活了!”
逼得太近,黄毛又往后退了一步,咕喃一句,声音太小听不清。
这下应倪更看不起他了:“你他妈个怂货!“
出来混的抗揍,但听不得怂字,和杀了全家没区别。被激怒了的黄毛用两只死鱼眼紧紧盯着应倪,攥紧匕首的五指因为用力而发颤。就在他挥起匕首准备战斗,应倪捏紧拳头进入抢攻状态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呵斥。
“干什么!”
电石火光间,没来得及出手的黄毛被突如其来的长腿踹倒在地。
陈桉是跑过来的,微喘着气,领带都歪了,黄毛摔倒后立即爬不起来,还不忘捞过地上的包袋,陈桉见状追上,一记膝盖顶过去。
黄毛又摔趴在地,陈桉反手折过他手臂按在背后,像警察压犯人一样,招式比应倪看的电影还要标准。黄毛疼得龇牙咧嘴,啊啊叫唤。
陈桉转过头,对站着的应倪道:“没事了。”
应倪不说话也不点头,只是朝他走来,像是被吓傻了。
视线同时落在他的手臂上——
抢刀时不小心碰到了刀刃,手臂内侧被划出一道细长的口子。
渗出的血延着皮肤和手指蔓延,而后在尽头滴落,砸在地上形成一个鲜红的斑点。
看着瘆人,但于陈桉而言,压根不算什么。
“我没事,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你——”
话没了。
因为应倪走过了。
包滚落在他的身后,陈桉看着她一言不发地走到路灯下,弯腰捡起来防尘袋,轻轻拨开后,很深地皱起眉头。
过了几秒,又抱着包走到光线最充足的地方,全神贯注地检查。
“…………”
“我说——”陈桉上半身压着黄毛,视线落在应倪脸上,声压有点低,“先报警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