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往外看去,果然看到封停站在门外,这一路风沙吹得他颇有几分沧桑的样子,却丝毫无损他的英俊,反而更添了几分男人味,勾得林安然心心痒痒的。但姐得忍住。
林安然收回目光没理会封停。
林安石察觉两人气氛不太对,眼珠子一转起身尿遁了。林安然瞪了一眼林安石:这叛徒。
林安石:他冤枉啊。他这叫做有眼色好吗?封停在林安石走后,迟疑了一下,到底是抬脚过去,在林安石原本的位置上坐下了。
林安然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当他不存在,埋头继续搓自己的药丸子。
封停见状也不说话,默默的伸出手想要帮她搓药丸子,结果被林安然一巴掌打在手背上。
封停抬眼朝林安然看去,只见林安然俏脸上都是嫌弃:“脏死了,也敢碰我的药!”
封停这才想起来,自己回来后确实还没有洗手。即使他没有摸什么脏东西,这一路的灰尘也脏得很,确实不应该直接来搓药。
“抱歉。"封停心里懊恼得很,他平时可不是这般不讲卫生的人,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竟然忘记了。林安然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
封停出去不仅洗干净了手,还把身上的灰尘全都拍了,这才重又回来搓药丸子。
这药丸子本来就有一部分以后是要给封爷爷的,所以林安然也没阻止他,全当他孝顺他爷爷了。懋爷爷背着手从外面回来,看到小夫妻俩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哟,小两口吵架了?”
林安然幽幽的看向懋爷爷:“人老了,眼睛该瞎还是得瞎。”
懋爷爷哈哈哈一笑:“好好好,我眼睛瞎了,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要不我再出去溜两圈?”
林安然嫌弃的说:“可得了吧。一把老骨头还天天出去吹风,嫌骨头散得不够快呀?给我消停点。”懋爷爷乐,回他的躺椅躺好,“行,那我就不出去啦。现在我不仅眼睛瞎了,耳朵也聋了,你们小两口不用顾忌我,继续吵吧。”
林安然白了一眼:“无聊。”
谁要跟他吵啊?浪费囗水。
封停抬眼看着林安然,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到底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夫妻俩手脚都利落,很快就把药丸子都搓好了,林安然将药丸子分开装进药罐子里放好,这才空出手来锤了锤背。
这几天她又是磨药粉又是做药膏药丸子,简直是比下地干活还累。
这四个工分根本就抵不上她的辛苦付出。
不过林安然也没抱怨,毕竞这种做药丸子的活也不是天天都有的,如果不是想赶紧做出一批给封爷爷,林安然本来也没有必要这么赶,她完全可以每天磨一点点药粉,慢慢来搞个十天半个月完全没有问题。
所以说来说去,都是封停害她这么辛苦,想到这里林安然就回头狠狠的瞪了封停一眼。
封停正在收拾工具,感觉到林安然的目光一脸莫名,完全不知道林安然怎么又恼了。
林安然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就烦,跟懋爷爷说:“我出去转转。”
懋爷爷知道她这几天累得够呛,没有为难她:“去吧。”
林安然走到门外洗了手才走。
封停收拾好工具出来,已经不见了林安然的身影。懋爷爷一悠一悠的晃着摇椅:“你怎么惹到她了?”封停没回答。原因连他自己都难以启齿。
懋爷爷仿佛自身经验:“男子汉大丈夫,该低头还是得低头。”
他要是不想低头,他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可道歉的话,又着实难以启齿。
封停抿了抿唇:“我走了。”
懋爷爷闭上眼睛:“去吧,去吧。”
林安然转着转着就转到了晒场,晒场上铺满了雪白的木薯片,远远看去白花花的一片,像是下来雪一般,还有带着斗笠的阿婶用竹耙翻晒,林安然走到晒场蹲下捡了一块木薯片摸了摸,表面是干燥了,但还能感觉到水汽潮润。“还得再晒两天才行。”
旁边的阿婶杵着竹耙笑着对林安然说。
林安然将木薯片丢回去,拍拍手:“这要是夏天,怕是早就干得不能再干了。”
阿婶闻言笑道:“夏天太阳大,确实更容易干,不过夏天雨水也多,前一眼天上蓝蓝的一朵云都没有,后脚就飞来一朵乌云,那雨水就跟水瓢泼下来一样哗啦啦的往下倒,很有可能我们才从地里跑到半路,这雨水就下来了,等我们赶到晒场东西就全都淋湿了,你说要不要命?”林安然没经历过还真不知道:“那确实是挺要命的。”林安然又问:“等着木薯片都晒干之后,就直接送去打粉吗?”
阿婶笑道:“干嘛全都打粉了?一下子又吃不了那么多,要是遇到下雨全都潮湿了,岂不是全都浪费掉了?得慢慢吃,吃多少打多少。”
林安然道:“可是到了春天,天天下雨,屋里屋外都潮湿,不还是会潮会发霉?”
阿婶道:“那起码木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