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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公司的时候,只有小猫两三只在工作。
Watermelon Sea总职员人数不超过二十名,练习生人数不超过十名,在Twinkle几乎赔本的情况下,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支撑着这家小公司。
小道消息称,社长白女士是某位财阀的私生女,所以就算公司入不敷出也能照常发工资,这也是社内离职率极低的一个原因。
钱不算多,但事情少,人际关系简单,在这个卷生卷死的时代已经称得上是不错的工作了。
“社长叫你们进去。”从头到脚打理得一丝不苟的经纪人元智安向他们招手,踩着至少十公分的恨天高,优雅又精致。
四人鱼贯而入。
白女士戴着一副烟粉色的挂链眼镜,见他们进来,手指将眼镜往下一压,又摸了下眼尾的细纹,慢条斯理地开口。
“我算过了,这次回归打歌舞台都得去,就从这周日的人气歌谣开始吧,我已经安排好了,有异议吗?”
她抬手支着下巴,无名指上的绿宝石戒指发出莹莹的光,面前的桌上摊着一副塔罗牌,给这个整体偏灰调的办公室更添一分神秘感。
“没有,我们会努力的。”夏颂音面不改色地点头应下,见白女士满意地点头后,和经纪人交换了眼神,就带着队友们安静地离开了办公室。
“去练习室吧,好久没上放送台了,神经都绷紧点。”夏颂音按下电梯,淡淡地说道。
“是。”殷娜黎等人乖乖应声,进了电梯。
塔罗和白女士可不是什么稀奇的组合,甚至于,连他们这个组合的活动名、出道时间乃至成员都是白女士以非正常方式算出来的,不然,按照现在偶像界这个竞争激烈的趋势,他们这几个95后怎么可能有出道的机会?
放送台擦肩而过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都是他们的大大大前辈了,Twinkle就处于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
Watermelon Sea立社以来,年轻年长的练习生们来来去去,Twinkle四个人可以算是呆的时间最长的了。
要说为什么不退社,浪漫一点的说法肯定是为了梦想,现实一点的话...
Watermelon Sea对练习生还是不差的。
公司有安排定期的外语课、舞蹈课、声乐课等,承担百分之七十的练习室租赁费用,为五年以上合约的练习生提供免费宿舍,偶尔也会有一些很小的商演活动,对于怀揣idol梦的年轻人来说可以算是一个不太苛刻的去处了。
至于Twinkle几人...
夏颂音梦想成为制作人,大学念完相关专业之后,在经纪人元智安的牵线搭桥之下,正跟着有名的制作人在学习,同时也在咖啡店兼职赚取生活费。
南世溪喜欢跳舞,目前在一家舞蹈学校教小孩子跳舞,收入也不错。
Eileen的爸爸是挪威人,在挪威当电工,妈妈年轻时去挪威留学认识了她爸爸,婚后留在挪威的语言学校教书,家庭条件可以称得上是优秀,Eileen独自远赴韩国当练习生,据说是那会儿沉迷于男idol做出的决定。
至于殷娜黎...
未知,她混乱的记忆并没有给她充足的答案,但银行卡上一长串的余额足以说明也是个不缺钱的主儿。
最开始是怀揣着idol的梦想,但出道两年毫无水花,也足以让他们认清现实,并将剩余的合约时间作为最后的过渡。
眼下,夏颂音和南世溪都有了新的想要做的事,只有Eileen和殷娜黎的未来还上不明朗。
“叮——”
电梯门开,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孩子们和殷娜黎四人擦肩而过,门里门外,划分成两个世界。
在夏颂音的带领下,七拐八弯之后便到了他们租下来的小练习室。
楼上是钢琴教室,在地下也能听到一些乱七八糟的琴声,好在音响打开之后便被盖过。
殷娜黎盯着Eileen的后脑勺,托着下巴思考要怎么再从她身上“吃”到一点儿能量。
昨晚那么一点,早就消耗完啦!
音响里飘出来的曲子是白女士重金购入的《FREEDOM》,Twinkle这次回归的主打歌,轻快活泼的夏日风格,不出错也不出挑,录音在上个月已经完成,舞蹈部分原本要请编舞老师,但在南世溪和夏颂音商量过后,这次的编舞就由他们两个人来完成了。
Eileen将长发随手扎成一个马尾,甩了甩脑袋就听到殷娜黎的夸赞:“你扎马尾好漂亮喔!”
殷娜黎不太走心地说完,就对上Eileen狐疑的眼神:“亲爱的,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欸?!”
“说吧,我看要不要原谅你。”Eileen抱着胳膊一抬下巴,站到殷娜黎身前。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