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落下的兴趣班也要补回来。短短四天堪比四季,沈稚芽天天累得不行,脑袋沾上枕头就秒睡。
她在群里和蒋笙笙抱怨,李奕霖先跳了出来,让她当初不该大哥笑二弟。
蒋笙笙围观他俩互掐,说自己正在回程的路上,路上特别的堵,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家。
外头快口落了,天边被染成橘黄色,看着再有两个小小时天就会彻底黑了。
她去院子里晃了几圈,每隔几分钟就跑去大门外看几眼,没见有车开过来。陶妈叫她吃晚饭,她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便放了筷,又往外头跑。
陶妈笑笑:“是不是等陆少爷呢?”
沈稚芽"切”一声:“我等他做什么,我是饭后散步。”“是我误会小小姐了。”
沈稚芽背着手雄邹邹气昂昂的走出去,坐在院子的秋千上,偶尔听见车声,她都急匆匆往外跑,很快又失望的折返。
天色渐晚,她屁股都坐疼了,也不见有车开进来,她怀疑某些人是不是压根就没打算回来。
她摸出手机,找到陆谌的微信,两人的聊天聊胜于无,唯一的记录是书店那次合照的照片。
一共两张照片,拍完后,发给了他和蒋笙笙。沈稚芽在聊天界面敲敲打打半天,通通都删掉,转而去看他的朋友圈,意外的发现他竞发了照片,拍的是一片农田。
底下竞看到了共同好友的点赞,点进去一看,竞是蒋笙笙点的,两个人在评论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蒋笙笙问他什么时候回来,陆谌回复蒋笙笙自己要九点才能到市区。
沈稚芽眯了眯眼,把手机重新揣进口袋里,在秋千上又荡了一会儿,被蚊子咬了一口,痒得她在原地直跳。越想越气,猛地推开秋千,转身往房子走,愤愤的摔上卧室门,卷着被子骂了两句:“讨人厌的陆谌。”回去那么多天,和蒋笙笙聊了那么多,却一句话没和她说过,她连他连几点回来都不知道。
陶妈给她送牛奶,又给她的小腿上涂止痒膏,嘱咐她早点睡,别等了。
沈稚芽喝下一口,又生气了:“我才没有等他。”陶妈掏出纸巾,把她沾在上唇的牛奶擦掉:“陆少爷九点到市区,到家还要半个小时呢。”
“谁管他,不回来才好呢。”
“哎呀,陆少爷身世也是可怜,母亲在他小学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再娶的人是个带孩子的,对他没多少关心,只剩下爷爷,还住在偏远的乡下。现在住在咱们这,要是没个人关心,得多难受。”
“怎么会…"沈稚芽愣愣的,根本不知道陆谌是这般身世。
“哎呀,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陶妈背过身直笑:“小小姐就快睡吧,不然明天要起不来了。”沈稚芽躺回床上,打算睡觉的,却有意无意的看墙上的时间。不知过去多久,混沌之间,她听见走廊里有动静,一下子就精神了。
从床上跳下去,跑去开门,见陶妈和陆谌上了楼。陆谌还是提着那大大的黑色箱子,看起来颇有重量。陶妈率先看到了她,惊呼:“小小姐还没睡吗?”沈稚芽睨了陆谌一眼,又去看陶妈,撒着娇:“我口渴。”
“小冰箱里没有睡了吗?”
“太凉了。“沈稚芽摸摸鼻尖,又看了陆谌一眼。他身穿一身黑色,有几分风尘仆仆,脸颊好像黑了一点,眼睛还是亮亮的,垂眼看着她:“怎么不穿鞋子?”沈稚芽低头,赤足踩在地毯上,声音大了点:“我太渴了,不行吗?”
陆谌淡淡一笑。
陶妈“哎呀”一声,进了她的房间拿了拖鞋出来:“快穿上,您别下去了,我去拿水上来。”
“谢谢陶妈。”
陶妈下楼去拿水,沈稚芽靠在门框上,动了动白皙圆润的脚趾,视线落在陆谌身上,状似不经意的说着:“你回来的蛮晚。”
“乡下的通勤车不方便。”
“怪不得。”
陆谌越过她看到她卧室熄着灯,屈了屈手指:“你在等我吗?”
“怎么可能,少自作多情,我说我是口渴。”“嗯,那我先回房间了。”
“回吧回吧,好像谁要和你说话一样。”
陆谌本要进屋子,蓦地停住脚步,朝她淡淡一笑:“是我想和你说话,但怕耽误你睡觉时间。”“你要说什么?”
“想问问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上不完的课,写不完的题,还有弹不玩的琴。"沈稚芽往他眼前递了递手:“你看我的手指都红了。”
沈稚芽的手没什么分寸,险些杵到他的眼睛,他虎着脸头向后昂去,垂眼看她的手。
她的手虽小,但手指又细又长,皮肤白得像半透明的白玉,隐约可见纤细的血管。
沈稚芽见他没动,又往前伸了伸:“看到了吗?”“看到了,是红了,涂药了吗?”
“陶妈给我涂了。”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