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微微抬头配合。故十方打了个手势,示意跟下来的助手去拿水,随后在星回眼睛眦角稍上方凹陷处和眼眶下缘正中直下一横指处的睛明穴和四白穴按揉,为她止痛,明目通经络,边按边问:“不是回家了嘛,是突然不舒服回来的?持续多久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星回脸色发白,眉头紧皱,低声说:“有点恶心。”故十方马上换她手腕掌侧的内关穴按揉,给她镇惊止痉,等她脸色有所缓和,又持续按揉她眼部穴位。半晌,星回眉头松开,“好多了。”
故十方又给她按揉了两分钟太阳穴才停下,接过助理手上的矿泉水拧开。
星回顾不得说谢,一口气喝了半瓶:“平时一天不喝水也不觉得渴,刚那一会突然口干得厉害。”故十方轻描淡写地说:“今天食堂的菜有点咸。”星回没多想。
故十方扶住她手肘,星回借着他的手劲站起来活动两下,确认没问题,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等待她调整的时间里,他拿出手机编辑一条信息发出去。站在一边的助理手机叮地一声响了,查看后朝他点头,转身走了。
是故十方告诉他,去和院长请假。
星回缓过那股劲恢复视力,看清周遭的一切,才缓慢地说:“我走到大门口时有救护车进来,担架床被推下来后,有个小男孩跟在后面跑……
推床的人跑得太快,小男孩跟不上,摔倒了。星回跑过去扶起他,带他追担架床,陪他在抢救室外面等,不知过了多久,反正星回腿都站麻了,终于有医生出来喊家属。小男孩跑上前说自己就是家属,里面的人是他爸爸。医生问他其它家属呢,小男孩说爸爸妈妈离婚了,他不知道妈妈在哪儿,再问,孩子就什么都不说了。医生面露为难,又不得不告诉他,爸爸脑死亡走了,需要有大人来处理后面的事。
小男孩就哭了,他一直哭,哭着在抢救室外走来走去,走来走去,无助又破碎的样子让人看不下去……他的童年,在这一刻结束了。
星回不想哭,却终究没忍住,她偏头揉了把眼睛,哽咽:“他只有12岁,和我出国那年,我弟弟一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