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拉着费蒂西娅说话。”
两人吃完饭后来到费蒂西娅的房间,可能是考虑到费蒂西娅是一位木雕艺术家,整间房的设计非常的森系。
“你要的果酱?”
费蒂西娅将所有的玻璃罐从柜子里拿出来,就看到提姆正注视着架子上的木雕。
“这也是你的作品?它看上去有些……质朴。”提姆斟酌着用词。
提姆记得昨天晚上费蒂西娅雕的妖精,比这个要精致,要栩栩如生。
这个有些地方还没有处理好带有毛刺。
但从一些细节上提姆又能感受到雕刻家在它身上倾注的心血。
“这是潘,我的第一个造物。”
“我雕刻他的时候只有九岁,手没有力气,只能拿小刀一点一点削,所以他看上去有些潦草。”
费蒂西娅把雕像拿起来左右看了看:“好像确实有些不太好看,不过再次雕刻很麻烦,可能会改变他身上的特质,我还是喜欢他现在的设定。”
“昨晚我就想问,给每一个作品都赋予性格是你的特殊习惯?”
“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不是每一个造物都拥有成为生命的资质。”
提姆已经习惯了费蒂西娅自成一派的解说语言。
他自动将这句话在脑袋里翻译为只有达到完美程度的作品才能让费蒂西娅给他们设定性格。
听起来非常的艺术家。
“好吧,这些果酱我都拿走了。”提姆将所有的玻璃罐抱在怀里。
等他离开费蒂西娅哼着歌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水母木雕。
一只又一只水母慢慢扭动身体漂浮在空中。
费蒂西娅打开一个干净的罐子,一手挤着水母,粉色的酱很快就将罐子填满了。
叮叮叮——
手机响了。
木藤从旁边的雕像里抽出来,灵敏的从她的口袋里拿出手机并按下来接听按钮。
“费蒂西娅,费蒂西娅,你绝对不知道我打听到什么消息?”电话对面的人声音很尖利,每一个音都好像在费蒂西娅的耳膜上蹦迪。
“小点声,卡卡夫,我的耳朵都要炸掉了。”
“抱歉抱歉抱歉。”
卡卡夫习惯性的说了一连串抱后用那尖利的嗓子又愉快又高昂地说。
“费蒂西娅,费蒂西娅,你绝对不知道……啪嗒”
电话被果断地挂断。
过了半分钟后电话再次被接通。
卡卡夫吸取到教训,将自己的声音降了两个Key:“费蒂西娅,校长要去参加音乐节了。”
“这真是太棒了。”
“听说这次要两个月才能回来。感谢尊敬的罗密欧主任,我以前都错怪他了,他是真的在意我们。”电话里传出吸鼻涕的声音。
“你不高兴吗,费蒂西娅。”
费蒂西娅舔了□□到手上的的水母酱:“这有什么好高兴,我们放假本来就遇不到校长好吧,你应该想想开学我们该怎么办?”
“天哪,我忘记了。”尖锐刺耳的破音声差点让费蒂西娅变成聋子。
“开学我一定要请假,就说我的姑婆死了我要回家参加葬礼。”
费蒂西娅慢吞吞说:“我想罗密欧不是一个傻子,虽然我确实希望他有些时候他能变得傻一点,特别是在辨别我有没有学习的时候。”
“上次你说你哥哥死了,上上次你说你妈妈死了,上上上次你说你爸爸死了,上上上上次你说你姐姐死了。”
“也许这次罗密欧可能会让你也直接死了,这样他就不用听蠢货学生向他请假。”
卡卡夫的声音变成了凄惨的二胡声。
挂断电话后费蒂西娅盖上盖子将罐子封存好。
另一头卡卡夫抽抽噎噎:“我好像忘记跟费蒂西娅说考试成绩已经出来了。算了,反正到时候她会知道的。”说完他又继续开始嚎哭。
迪克揉了揉凌乱地头发:“阿福,中午好。”
“中午好,理查德少爷。我去将你的早餐重新热一下。”
“麻烦了,他们都起来了吗?”迪克拿起一片吐司,打开果酱罐,用餐刀挑了一些粉红色的果酱抹到吐司上。
“费蒂西娅小姐和提摩西少爷已经用过餐了。布鲁斯老爷还在睡觉。”
“这个草莓味的果酱味道真不错。”迪克眼睛一亮又咬了一大口,“我可以把它带到布鲁德海文吗?有了它我以后能吃下两碗麦片。”
阿福将热好的培根煎蛋拿过来:“总吃麦片不健康,理查德少爷。而且这是提摩西少爷留在这的。”
“我想提姆不会介意的。”
迪克伸了一个懒腰:“睡完一觉可真舒服,我现在觉得空气都是清新的。”
“很高兴你的睡眠质量提高了,理查德少爷。”阿福将果酱罐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