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郎中计啦!(1 / 2)

“是啊,谢小姐,你还没见识过崔家公子弹琴的风采吧,”金玉环的左狗腿道。

“崔三公子十五岁时就敢与大周第一琴师曲雅赛琴,一曲动金陵,赢得绝世名琴‘绕梁’,只是这么多年都不曾再闻仙乐甚是可惜,不知今日能否沾谢小姐的光听到。”右狗腿试图勾起谢炳焕的虚荣心。

谢炳焕缓缓打出个问号,不是要请崔暗梅谈琴吗,干嘛要闻她的意见?

她下意识抬头去看崔暗梅,只见他像天鹅求偶般谦卑地低着脖子,好似谢炳焕怎么说他就怎么做。这样恭顺的姿态,几乎能满足任何女子的征服欲。

.....

“你在想什么?”系统见谢炳焕半天不说话问道。

她一脸深沉,恨铁不成钢:“我在想,这个反派也太没主见,到底怎么当上反派的?”等以后他们成亲了,她一定得叫他改改,不然怎么成为她的助力。

系统沉默,你就没有想过这是女尊社会,男人这样是种传统?

在大周,只有伶人,小倌以及艺侽等贱籍男子才会出现在宴会歌舞供人取乐,而大家秀男除非特殊情况,多是观赏表演的一方。

谢炳焕并没有很了解这些默认的规则,但她联想自己过年被没有边界感的亲戚叫出来表演节目,跟现在这种情况就很像。

“崔三公子,你愿意吗?”谢炳焕后退了几步,抬头看着楼上人。虽然她觉得一般人可能都不愿意在“过年”的时候给亲戚表演,但万一崔暗梅喜欢这样呢?她总不好替他做决定。

这是第二次,

崔暗梅想,这是谢炳焕第二次主动问他的意愿。

第一次可能是无心,那么第二次是不是表明这个人真的关心他的所思所想。

崔暗梅忘记回避直直地和谢炳焕对视上,她的眼睛清澈如水,里面没有驯服男人的得意,好像就是单纯想知道他的答案,而不是暗示他怎么做。

对此世的崔暗梅而言性命和贞洁都已经变得不重要,声誉这样的虚物更是早已置之度外。正因如此,他才会在明知有毁清白的前提下,亲自去救溺水的谢炳焕。

所以,哪怕被人嘲笑轻蔑,只要能得到谢炳焕的喜爱,达到自己的目标,他也不介意像乐楼伶人当众弹琴。

可望着谢炳焕那双要浅过其他人的琥珀色眼,崔暗梅情不自禁说出来真心话。

崔暗梅道:“‘绕梁’只为知心人而鸣响。”

“听到没,人家不愿意,”谢炳焕一把揽着金玉环的肩,强行给她灌了一杯酒阻止她“呜呜”开口,“来喝酒喝酒。”

见没有热闹看,众人又开始逐渐散开。

但正式的宴会和朋友之间的酒局不同,离开也要讲究礼数不能一哄而散,有急事的和主家关系远先走,比较闲的关系近的后离开,崔家唯一的小姐崔惊人则在门口和母亲一起送客。

崔暗梅看着那一抹亮眼的红色一点点离开自己的视线,正准备退席,管事却突然以很久前许诺的给院子漆油为由头,将寒酥和凝雨叫走。

秋雨绵绵,而崔暗梅他们所居处的寒英院是整个崔府最为老旧的院子,雨水一多免不了腐化生霉。虽然他们向府里管事提过很多次想要重新上漆防水,管事也都点头答应,却没有后续。

“我一个人就好了,干嘛要把凝雨也叫走?”寒酥嘟着嘴,一脸不乐意。

来传话的小厮笑着赔不是,“这不是凝雨哥更妥帖吗,你们也不想这件事拖太久吧。”

寒酥嘴上纵有百般埋怨,但害怕事情好不容易有了着落又被爽约,只能和凝雨一起跟着小厮离开。

贴身侍从都被叫走,崔暗梅只能一个人回去。崔府的下人都忙着处理宴会后的事务,路上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走着走着,崔暗梅忽然有些头晕,他扶着额头几乎快站不稳时,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个小厮将他一把抓住。

“三公子,奴才是凝雨哥哥拜托来送公子回去休息的。”

见来人不是自己熟悉的面孔,崔暗梅挣扎起来,可他浑身失去力气又怎么比得过常年干活的小厮力气大,被半拖着强行往东边客房的方向带去。

崔暗梅被带到房门前时已经陷入昏迷,小厮将他放在床上撕开他的衣领,点好催情香,再将房门从外面锁死。

听见离开脚步声后,床上原本“昏迷不醒”的崔暗梅倏然张开眼,漆黑的瞳内带森然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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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闲人一枚,谢炳焕自然是不着急回家。

崔家人对此毫无意见,崔母甚至表示如果谢炳焕愿意,可以留她在府里住上几天。

但是谢炳焕的任务场地主要集中在金陵侯府,任务脑的谢炳焕理所当然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