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蕊和方池野在一起挨着坐,俩人偷偷在桌面下牵着小手。
方池野的手很热,滚烫,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苏蕊红着脸撮着汽水,心想着得早点把正事办了。管他谁领谁进屋呢,孤枕难眠的日子她不想再过了。非要表达她的心心情,那就是边上坐了个勾人的妖精,她想尝尝鲜儿。
酒过三巡。
陈海盐在战友的帮助下,把过来敬酒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都喝趴下了。他迷瞪着眼,被苏红佩搀扶着进到屋里。苏蕊舔了舔唇,觉得自己好像也喝多了。
方池野在桌面下捏了捏她的手:“上车里坐一会?”苏蕊扭捏地说:“我不好意思。”
方池野笑道:“不好意思还一个劲儿地摸我大腿。你这个动手动脚的毛病,对谁都这样?”
苏蕊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忙说:“就对你这样,换成别人我都不愿意摸呢。”
俩人还以为没人注意,偷偷溜到后院停放的吉普车里。苏蕊刚上车,还没坐稳。一个温热的触感落在唇上。“张开。”
方池野引导着她,仔细地亲吻着心爱的姑娘。苏蕊觉得脑子成了一团浆糊,有点呼吸不上来。她想要推方池野,方池野却撩起衣摆,抓住她的手呢喃地说:“我没穿军装,方便你摸。”
这个小妖精太让苏蕊把持不住了。
方池野一向克制,今天却有意勾引。
也许是被婚姻现场气氛感染,他很想跟苏蕊一起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再把他的小姑娘扛到床边,两人从此以后,再无间隙。
两唇终于分开,方池野体贴地擦了擦唇边的银丝,用一种温柔的快要出水的语气哄骗着说:“我回去就打结婚报告好不好?嫁给我吧。”
苏蕊在他的怀里冷静不下来,像是一只煮熟的虾米,依偎在胸膛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好。”方池野搂着腰的手又收了收,亲了亲苏蕊耳鬓边的细发,吁出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我送你过去。”
路上,方池野问苏蕊:“我想问问叔叔,关于咱们结婚”
苏蕊挥挥小手说:“他早就说了没有意见。“苏力话少,面对这样优秀的未来女婿总是不自在,有些事情让孩子们自己处理,他反而觉得舒服。
只有那天知道他和苏蕊的共同梦想一-上门女婿黄了,他难受半宿而已。
大大大
哪怕苏蕊这样说,方池野还是在一周后的周末,提着礼品上门探探囗风。
苏力从前没接触过这么高级的领导,他还是后来听说,方池野能跟地方县长平起平坐。要知道他连乡长都没见过。
方池野知道他们父女齐心,想要娶个男同志回家。在苏力面前怕苏力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低眉顺眼地说:“要是叔叔不同意,实在想要娶个上门女婿。那我大不了转业,嫁到你们家里来。生了孩子也跟苏蕊姓。”你发什么神经啊!
苏蕊还美滋滋在炕上剥花生,打算做花生糖吃呢。闻言差点把方池野的脑壳剥开。
苏力吓得赶紧说:“哪里能让领导下嫁到我们家呀。部队培养个军官出来不容易。你还是领兵打仗的好手。我对不起谁都不能对不起国家啊。你可千万别再说这样的话。”
见亲爹被唬得一愣一愣,就差把自己捧到方池野面前,苏蕊有点手痒。
方池野望着后面满炕找小扫帚想揍人的苏蕊,佯装害怕地说:“当着叔叔的面,你就别打我了。”“什么?你这孩子背着我干什么了。"苏力见了,抓起小扫帚先往苏蕊屁股蛋上假模假式地抽了两下:“好端端的,你还想家暴啊。”
苏蕊捂着屁股蛋委屈极了,上门女婿黄了她认了,怎么还招个绿茶回来。
苏蕊还在炕上装哭,希望得到对象和亲爹的抚慰,院子里传来热热闹闹的声音。
早有准备的方池野,让一干战士们提着提亲礼在外面等候信号。苏力既然松口了,那就把亲给提了。方池野站在门口挥挥手,苏蕊不哭了,傻眼了。苏蕊坐直身子,看到好多熟面孔。有大姐夫陈海盐、还有秦山,还有方池野的两个警卫员。另外还有十来人她不认识,但不妨碍他们往家里扛东西。
房前房后的邻居早就守在外面看,里三圈外三圈地感叹方池野出手阔绰。
院子里猪肉、布料、米缸子都堆在一边,还有三十六条腿和三转一响。
秦山欠欠地拨动凤凰牌自行车的铃铛,跟身边的陈海盐说:“多么清脆的铃声,代表了老方此刻的喜悦心情啊。”陈海盐得了个团长当连襟,又是激动又是不可置信。婚后他发誓要做的更加努力,不给亲人们抹黑。此时他与结婚时又有了变化,脸蛋富态了些,脸上的笑容落不下。
他把收音机放在窗台上,牵着电线放了点声音出来。听了听居然是《三打白骨精》,赶紧又拧了拧,换成了激昂热闹的《喀秋莎》音乐。
苏蕊只知道方池野是来探口风,没想到他干了票大的。晕乎乎地来到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