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调节了一番,沈洛怡望向程砚深的目光都正直了许多,一派坦然,眸底分毫小心思都没有。车辆很快抵达医院,挂了急诊拍了CT,是轻微骨裂和手指软组织挫伤。
不太严重,开了一点涂抹药膏,在食指处固定了小夹板,医生又嘱咐她记得带好指套。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色很晚,宴会医院折腾了一通,沈洛怡也乏了。
她懒懒地靠在车座椅背上,轻轻叹了口气。这一天虽然没去上班,但似乎比上班更累得多。抬起手指,她仔细掂量着微肿的骨节,最初的闷痛褪去,眼下是不断充血的肿胀感,刺得她手指发烫,无从疏解。
坐在她身边的男人听着她不断的唉声叹气,眸光转了过来,落在她微微沮丧的表情上。
“还疼?”
“嗯,疼。”
疼得她都不想多说一个字。
程砚深眉心微蹙,轻轻捏起她的手指,细细检查了番,淡声道:“可能是因为没带套,晚上带上套大概会好一点。”
带了点安抚的意味。
只是那话落在她耳中,便有了些不同的意味。眨了眨眼,沈洛怡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什么套?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秀气的鼻尖皱起,她抽出自己的手指,明眸斜睨:“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呢?”
她手指都受伤了,他居然在讲这种东西?
幽邃深眸,染上几分润泽,程砚深似笑非笑,浅浅摇头,语气散漫慵懒:“沈小姐,每天都在想什么?”冷白指骨打开刚刚从医院带出来的药袋,慢条斯理拿出一个纸盒,轻轻放在她的膝盖上。
“有没有可能,我说的是一一"淡而清晰的嗓音落下,“指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