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点细汗。“好了没?"连声线都带上了抖,她却依然强撑着表情,色厉内荏,“我要去参加宴会了。”
在他手指松开的时候,沈洛怡几乎是立刻跳下了梳妆桌,很快隔开安全距离,面颊上还残留着一点羞涩,视线在他云淡风轻的面上停了半瞬,心跳错了半拍。她别开脸,声线平和,方才所有情绪一并失了痕迹:“要迟到了。”
不远处的男人低低应了声,几分散漫:“那要辛苦太太陪我一同出席了。”
程氏集团南城项目顺利落地的庆功宴上,沈洛怡同程砚深风光出席,一席玉兰色长裙,层层叠叠的轻纱膨起裙角弧度,翩然优雅,领口是串起的圆润珠链,行走间摇曳轻响,跌丽多姿。
她挽着程砚深,笑容温柔,身侧的男人戴着的领结是她礼裙同色系,两人举止投足间尽是恩爱。只是简单露个面,程砚深发言致辞后,便重新坐到她身边,不忘抬手拾起她垂落的披肩,微微低头与新婚太太轻声说话,温柔体贴。
看上去如胶似漆,天作之合的新婚夫妻形象。然而,镜头移开的时候,沈洛怡却默默坐直了身体,将按在他掌心下的披肩扯回,收了潋滟笑意。而一旁的程砚深面上清冷,只望着大屏幕上放映的宣传片。
只有坐在他们身后的何铮长长吐出一口气,他抚了抚额上冷汗,压下剧烈心跳。
刚刚他好像听见了些不该听的话。
方才还轻靠在程砚深怀里的沈洛怡,光线暗处,纤细手指却掐紧清健手臂:“再在我肩膀上留红印,下次这种宴会程先生就自己出席,名正言顺地展示一下现实版豪门表面夫妻。”
天晓得,她用了多少遮瑕膏才掩下那些红印。程砚深面上一派淡然,没在乎被她抓着的手臂,只是轻轻揉捏着她的指尖,微微侧脸,薄唇溢出一抹笑痕,贴近她的耳畔,声线淡而清晰。
“那程太太乖一点,记得下次别咬太深。”修长指骨浅浅掠过端正的领结,那里衬衫纽扣下的锁骨上留了一个齿痕。
红得发紫。
是她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