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顿了两秒,笑音弥漫:“再接再厉。”
沈洛怡跟上他的脚步,不由唇角牵起。
红布在身后铺开,俊男靓女,白衬衫和白裙,在和谐不过的画面。原以为只是一张简单的结婚证件照,却似乎怎么拍都差了些意思。
摄影师很擅长情绪调动,细心着指点着两个人的拍照动作。
“两位新人靠得近一点。”
“头稍稍倾斜相靠一点。”
“新郎可以把手搭在新娘腰上。”
“新娘笑容可以再灿烂一点。”
“非常好!”
闪光灯不断闪烁,摄影师看着拍下来的照片总觉得失了些韵味,微微眯起眼:“新郎眼神可以再温柔一点。”
“你想想,你身边的这位漂亮姑娘,可是未来陪你生死与共不离不弃的,你最爱的新娘,可别板着脸了,大喜的日子我们开心一下。”
被指导的程砚深听了没什么表情,反而他怀里的沈洛怡蓦地忍不住低笑了声。
程砚深偏头望了她一眼,一点清光漾开,再转向摄像头时,微微扯开薄唇。
那一瞬间被镜头定格下,明明两个人都看着镜头,却有一种无言蔓延开来的默契悦色在镜头下呈现。
“哎!这种状态对了。”摄像师不住点头,格外满意今天的作品。
这才是新婚夫妻嘛。
事先预约过时间,剩下的领证流程很快,只是在签字的时候,沈洛怡莫名有种神圣庄重的错觉。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至少五年前,那荒唐一夜之后,她是没想过会和他有现在的牵扯。
那会儿她更不会想到,会有一天和他的名字印在同一张结婚证上。
领到那张红色结婚证的时候,沈洛怡看了许久,指腹抚过压下钢印的那张结婚证件照。
不得不说,那张照片确实拍得很好看。
相貌出挑的男女,还有扬起的笑容,不知是光影氛围还是因为摄影师的技术,那张照片格外和谐。
沈洛怡还在细细端量那张照片,手里那张红色结婚证忽地被身边的男人抽走。
乌黑瞳仁闪过不解,她伸手就想去抢:“你做什么?”
“帮你保存一下。”两张红色证件被叠在一起,收进了程砚深的西装口袋。
眉尖蹙了蹙,沈洛怡停在空中的手一顿,面上浮起几分怀疑:“可是为什么要你帮我保存,我自己回家锁在我的保险柜里不可以吗?”
虽然一张证其实无关紧要,但总归是不放在自己身边没什么安全感。
程砚深俊美面容一如往常淡然,闲闲开口:“那我帮你锁在你的保险柜里。”
“忘记说了,前天我和你爸商量过了,今天领完证,我们就搬进婚房。”凉薄男声缓缓落下,在闷热天气中凝结徐风习习。
沈洛怡面上微笑静滞了半秒,指腹捻过柔软的绸质长裙,沁出一点细汗。
“什么婚房?”她有些没弄清眼前状况。
淡漠侧眸,程砚深面上凛然沉静,矜然自若:“自然是我们的婚房。”
恍然懵然,沈洛怡住哪里其实都没什么关系,不住在沈宅,至少可以少听几句他古板又暴躁的父亲发火几次。
只是她确实没想到搬家要这么早。
“程太太。”他低声唤。
沈洛怡轻应一声,红唇微抿:“我们今晚就搬吗?”
似乎是有些太快了。
程砚深声线冷清,无波无澜:“合法夫妻,法律保护,同城同地——”
“嗯?”沈洛怡眼睫挑起,耳尖微动。
“不想分居。”染着些笑音的清润男声缓缓落下。
不疾不徐,格外顺耳,甚至还有点押韵。
红唇勾起淡弧,沈洛怡漂亮眸子斜睨着面前的深隽端雅的男人:“自然可以。”
结婚证都领了,再矜持似乎也失了些风度了。
“只不过我的东西有点多,搬家可能没那么快。”唇角更扬起几分,沈洛怡露出今天第一个由心的笑容,“粗略估计,至少也要一个周吧。”
其实可能也没那么久,只不过毕竟是搬家,总还是要好好收拾一下的。
正大光明的理由。
谁知程砚深根本不接她的套路,幽邃黑眸半阖:“程太太无需操心,这些我会处理。”
抬手挽了挽额角碎发,眼波流转,沈洛怡继续说:“其实我对居住是有很高的要求的,我需要有单独的衣帽间,单独的珠宝收藏室,还有单独的画室、健身房和泳池。”
“若是婚房太小,可能不太方便。”
听起来似乎有些苛刻,但程砚深面色依然沉静:“满足程太太的需求,绰绰有余。”
袖口微微缩起,露出一段腕表,银光微闪,是她上次送给他的天价珍藏